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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对庄瑟一片痴心,怎么可能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他说得坦然又平静,可吴琪却是听着愣住,仿佛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白邵雪更是一叹,加了一句:“庄瑟也……嗯,我们二人两情相悦的,你若是去问庄瑟,他定然也是这样回答你。”
这实在是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吴琪久久没能回神,等反应过来后,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自在:“这……”
他“这”
了半天,才将白邵雪的话全全消化完毕。有了这一层的保障,他终于愿意把事情说出口:“我,我也并非知道所有。对庄瑟施加私刑的人,我到现在不清楚是谁。”
白邵雪目光一凝:“这么说来,庄瑟背上的伤,还真是有人故意为之?”
“对。”
吴琪简单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出,又道:“我本是帮庄瑟去取药,可等着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房内无人。我心中焦急赶忙去找,最后竟是在炭房中找到人……当时他身上就鲜血淋漓。我去看他伤口,发现是鞭伤,且道道深可入骨……”
“我气得眼红,问他是什么人做的,他却说自己不知。”
吴琪想了想,神情也很不好看:“他唯独知道,那人或许位高权重,因为当时我等的上官——赵勾对他毕恭毕敬。”
“鲜血淋漓”
、“鞭伤”
、“深可入骨”
……这几个词从吴琪口中说出来,直直让白邵雪头脑发晕。再一联想,就在庄瑟受刑之后不久,自己去找他碰上他沐浴那一次。难怪他在房中十分戒备,原来以为自己是那坏人,又要来找他麻烦!而且后来白邵雪和他亲近,他一再躲闪……
白邵雪当初还以为是庄瑟害羞,现在想来,肯定是因为他身上鞭刑未好,不敢叫自己发现了!
而他本想着庄瑟在齐朗清面前护着自己,怎么都是有功之人。即便自己昏过去,旁人也会照顾好庄瑟。原来……庄瑟是自己走回骑兵营的,在本就精疲力竭的时候,还被人施加了私刑!!
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和庄瑟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让他如此趁人之危!而且此人隐蔽身形,俨然一番小人作派!
白邵雪心中又悔又恨,半天才咬牙道:“赵勾人呢?!”
“死了。”
吴琪道。
“什么?”
白邵雪一愣:“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吴琪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再藏着:“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对抗摩赫之前吧……我也未见当日场景,只听人说他在场内训练时,马忽然发了狂,将他甩下。忙乱之中赵勾还被马蹄塌中身体,他受伤严重,不到七日就死了。”
每每想到这里,吴琪就感觉幸运:“这定是老天收了他!让他为虎作伥!”
白邵雪却不这么觉得,他清楚吴琪再说不出什么,因此辞了吴琪,脚步匆匆就往回赶。他没有去找庄瑟,反而是去找了沈系。
如果说在如今这个世上,白邵雪最能相信的,唯有两人。一人是庄瑟,另一人就是沈系。
沈系恰好不忙,见白邵雪步履匆匆而来,立刻屏退所有人,关心道:“小白,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白邵雪抬眼看了看他,停顿一会儿,这才狠下心来把自己刚刚知道的惊天消息全全告知给他。沈系果然跟着皱眉,等他说完,道:“赵勾的死……不像是意外。”
“我也这么认为!”
白邵雪听他和自己想法一致,情绪激动不少:“那个给庄瑟施加私刑的人,分明就是个藏头遮尾的小人,他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定然会把知情人赵勾杀死。但若是直接出手未免太过惹眼,所以只能设计赵勾落马,让大家都以为只是一场意外。”
“这样的做事风格,我只能想出一个人。”
白邵雪还是将那个人的名字说了出来:“沈度!”
他说得斩钉截铁,沈系跟着微微点了点头,却指出了其中漏洞:“可沈度为什么要针对庄瑟?那时候庄瑟没什么出彩的,怎么就会惹了沈度不快?还能让他用了这么狠毒的计谋?”
白邵雪道:“你说的这些,也是我的疑点。”
“更何况,未来沈度尚且是要重用庄瑟的,他怎么会……”
沈系还在揣度,白邵雪已经忍耐不下去,抢着说道:“沈度此人心机深沉,他或许在那时就布下什么阴谋,庄瑟误打误撞挡了他的去路也未曾可知。”
“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下去。”
白邵雪目光灼灼,看着沈系:“我要给庄瑟要个说法,更要找出沈度!”
沈系听罢,像是无奈:“你也是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