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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香行原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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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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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重阳节这同一天,皇城西郊的颁政坊内,今年三十二岁的叶锴全,在僦居的院落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算起来,这是他今年第二次如此忐忑。

记得第一次是在暮春时节。殿试放榜的当天,叶锴全也是如此焦虑地在庭院里踱着步,最终等到了朝廷的使者,以及二甲进士的黄榜。

而此时此刻,叶锴全也在期盼着一个不亚于金榜题名的喜讯——他那温柔娴淑的妻子秦氏临盆在即。看情形,孩儿稍晚些时候就能呱呱坠地。

稳婆已经进去有些时候了,丫鬟也里里外外跑了好几趟,忙着从庭院中的井里打水烧热。

六神无主的叶锴全恰好站在井口边上,满当当的井水提上来的时候晃了两晃,泼了不少在他的脚上,水面上居然还淌着一朵紫黑色的兰花。

叶锴全弯腰捡起这朵花,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花瓣依旧娇嫩芳香,似乎不久之前应该还在枝头绽放。

是谁,把这朵新鲜的紫兰掐下,又投进水中?

叶锴全正在思忖,突然间,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夺走了他全部的心神。

刚才满腹的忐忑,此刻全都变成了加倍的狂喜。叶锴全紧走几步跑到屋边,却又顾忌着礼法,不敢闯进去看个清楚明白。就在窗棂快要扒断的时候,终于等到稳婆笑嘻嘻地出来道贺。

“恭喜叶老爷,夫人刚刚生了一位小公子!”

一旁,立刻有家仆捧来笔墨。循着时下的风俗,叶锴全需要将新生儿的生辰八字与姓名写在一张红纸上,立刻焚烧,便算是向叶家的先祖通报,正式接纳新丁加入。

说到名字,叶锴全早就拟定了好几个。然而此刻,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紫兰,却萌生出另一番想法来。

“记得附近寺庙里的比丘曾经说过,这口井里的水与皇宫大内的水系相通。我猜测,这朵兰花恐怕正是从宫禁之中而来。子曰:兰为王者香。是故国香无偶,国士无双。这或许是一个吉兆,预示着吾儿将能成为王佐之才。如此……便就叫他‘佐兰’罢。”

这便是瑞和十八年,大宁朝最后一任长秋公人生在世的第一年。

殿春时节,国子监四门学生叶锴全高中二甲进士,官拜都水丞;双九重阳当日,宁惠帝皇后诞下皇子赵阳,被视为武曲开阳星君下凡;隆冬大雪,宦官戚云初跟随安乐王赵南星,离开了紫宸宫的含露殿,迁往宫外王府居住。

晨星

瑞和二十八年初冬。

五更三点的街鼓刚刚响过,天色依旧漆黑如墨。又是一整夜的宵禁结束了,远处传来坊门开启的声响。

十岁的叶佐兰被父亲叶锴全抱上马匹,慢悠悠地走出了颁政坊东侧的高大坊门。

也许是昨夜过于兴奋的缘故,此刻的叶佐兰还有点睡眼惺忪。父亲显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抓住缰绳的同时还用胳膊紧紧地夹着他。再加上出门前母亲特意裹上来的厚实斗篷,简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叶佐兰艰难地扭动了几下,不经意间抬起头来,他发现头顶的天空里,竟然还残留着银河浅浅的轮廓。

叶佐兰想起了父亲书房里的一卷书。那书上说,天上的星辰与地上的万物是一一对应的。天上的紫微垣对应着皇帝居住的紫宸宫;而太微垣则对应着紫宸宫南面的皇城。

星子虽然遥远,皇城却触手可及。

叶佐兰又低头去看自己的左边——宽敞的夯土道路旁是静静的城河,岸边垂柳依依,河上波光粼粼;而城河包围的高墙里面,就是大宁朝的皇城了。

马匹沿着皇城根儿一路往南行走。拐过昼夜灯火通明的角楼,转而向东,又过了好一阵子,这才看见了朱雀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