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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进来得很快,简单检查了一下。
边榆这次车祸伤的不重,亏得简程反应迅速,在看见路口失控车辆时快速打了方向盘,边榆只是左胳膊和右腿骨折。
送走了大夫,谢之临问:“饿吗?大夫说可以吃一些好消化的,吃别的怕你吐了。”
他打算下去买点粥,边榆觉得他这样太麻烦,告诉他自己手机里还有个订餐电话,是当初谢之临住院的时候自己存的。
除夕夜没能好好过,直接过进了医院。
边榆再次住院吓着很多人,段东恒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一同来的还有程宗崇,两个人一脸哭丧地样子边榆觉得自己是不是快挂了。
程宗崇说:“边爷,我下次一定斋戒沐浴三天,再好好给你求一个平安符,怎么今年这么不顺利,您这看得我好心痛啊。”
边榆胳膊打着石膏,腿上也是,躺在病床上一张脸煞白,再加上那一头短发下还没好利索的伤疤,别说程宗崇了,段东恒都想去寺庙斋戒沐浴。
边榆是想用手上的石膏敲程宗崇的头,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他的胳膊现在还疼着。
谢之临见着来人就去了外面客厅。
三人又玩笑了几句,段东恒凑到边榆病房前小声说:“其实这事儿我想年后跟你说的,没想到过年期间还能出现车祸,你能活着可太不容易了。”
感慨完后,段东恒接着说,“当初你说平蒲的事情我就找人打入内部,让几个人以一个进城务工的名义在平蒲租了房子,那里的老太太闲来无事就喜欢聊些别人家的八卦,尤其是孔辛死后,趁着这个机会我的人打听到,当初赵寻卿死后苏珉沅确实去过。那段时间赵家闹得厉害,苏珉沅去了之后赵家突然就安静了,究竟说了什么不知道,反正之后不再闹了。”
边榆没想到这事儿真和苏珉沅还能扯上关系,怪不得苏珉沅当初信誓旦旦地说平蒲的事情不用他管,不会影响边家,也不会影响边榆,看来过去的烂摊子最后是苏珉沅去收拾的。
但是不知道这事儿为什么会是苏珉沅出面,又是为了什么才能让苏珉沅出面。
边榆想不出关联,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段东恒说:“可惜苏珉沅身边我安排不了人,不然你亲自出马卖个色相?”
“不行。”
不等边榆开口,程宗崇先一步否了,“边榆,你给我离苏珉沅远点,听见没?”
程宗崇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乍一严肃还挺唬人。
段东恒举手投降:“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
边榆的事情二人都清楚,苏珉沅于他们而言就像个瘟神。
这话题继续聊下去容易打起来,边榆看向段东恒:“那事儿先放放,不着急,对了段总,你去看你的门了没?”
一提这个段东恒有点牙疼,他还没去看自己的大门现在什么熊样,边榆只是找简程随便弄了个锁链锁上,简单的一推门保不齐就有人能进去。
今天有员工去看了,大过年找个换锁的很难,保不齐还得换门。
说到顾蒙,程宗崇说:“那家伙怎么回事,我就知道他家产业和zf挂钩,至于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他这人也没什么大毛病,怎么突然大过年的抽风,一个生日把自己过疯了?”
生日那天边榆走得早,是简程把他拖走。
又扯到了苏珉沅,怎么什么话题都能扯到苏珉沅。
边榆挪了挪身体,妖娆地撅了下屁股:“你们说,色诱苏珉沅不行,我去□□简程怎么样?边爷虽然挂了点彩,但风韵依旧。”
段东恒一脸猪肝色,程宗崇捂嘴想笑,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简程现在在icu人事不知,你坐在他身上扭屁股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声音骤然闯入,病房内三个人齐齐转头。
看清来人,程宗崇和段东恒的表情像便秘。
边榆在短暂的错愕后,反应迅速,先是踢开了被子,曲起他那只尚且完好的腿勉强做出个s曲线,摸着自己的腰身对着来人说:“既然简程不行,那□□五爷可以不?”
正月初一的这顿饭边榆去不了,边博义他们也没有吃成,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个当爹的终于想起来两次死里逃生的人是自己亲儿子,顺便转告边榆这顿饭挪到了正月十五。
车祸调查结果出来前,边榆再次出了国,法国那边传来消息,唐元驹突发重病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
虽然小时候没见过几面,但是前几年边榆在法国时唐元驹对他很照顾,回国后也会不时打电话询问情况,如今出事,边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
段东恒他们的意思是让谢之临陪着,毕竟边榆腿脚不方便,可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年后半个月谢之临就要开学了,边榆也不太想让谢之临掺和唐家的事情,一来二去边榆打算自己去。
边榆走得悄无声息,边博义知道后也只跟边榆说了句:“早点回来。”
没有因为边榆第二次放了边苏两家鸽子而生气。
飞机起飞前,边榆给段东恒去了个消息,让他查查于腾这段时间干嘛去了,他打算送于腾一份礼。
手机刚要关机,一条新闻先一步弹了出来——
【苏家二少死亡再现蹊跷,疑肇事者家属发文称‘背了世上最大的黑锅’】
空荡荡的商务舱里没几个人,除了边榆还有一对情侣大概是出国旅游的,小声规划落地后都去哪里玩。
边榆睡了一路,落地时唐家人已经等在了外面。
边榆行动不便,工作人员推他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举着他名字的牌子,在一众字母间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