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第2页)
我不会是那只可怜的秋田犬,不要日复一日地守在火车站,在无望的等待里将自己熬至垂老。如果她离开,我会立即追随她而去,这样永远也不用生活在没有她的日子里。
陈姐在惊惘里失语。
她不知道郁落和祁颂各有什么遭遇,只知道两人曾经都很苦,后来彼此治愈和依赖,又互相暗生情愫。这般深入灵魂的眷恋与纠缠,不是外人能轻易体会。
因此她最终也没能站在制高点说出指责或劝导的话,只能祈祷郁落安然无恙。
所幸,郁落没有舍得丢下她的小狗。
那是五天后。
当时祁颂正在给郁落擦脸,忽然感觉女人的睫毛轻动了一下。
这些天已经有过无数次类似的幻觉,她也总是一惊一乍地喊医生过来,然后再度被现实击入绝望深渊。但这次祁颂仍是心跳如狂,抬手轻车熟路按铃叫医生,手心紧张得瞬间冒冷汗。
等她的视线从铃上移回病床时,不小心恰好和女人缓缓睁开的眼眸撞上。……
等她的视线从铃上移回病床时,不小心恰好和女人缓缓睁开的眼眸撞上。
一瞬脊背钻起一股难捱的麻意。
祁颂浑身僵愣得一动不敢动,生怕睫毛轻眨时掀起的微小的风,都会吹散这份梦境。
可这不是幻觉。
郁落唇瓣微动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见绥所能地安抚她:“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比生病之前还好。”
祁颂一言不,擦干手上的水分,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没事了。”
郁落闭眼,轻柔地抚上祁颂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乖。”
“我一直都很乖的。”
祁颂低声说,“所以姐姐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厨房里很安静,只有熬着粥的瓦罐偶尔出“咕噜咕噜”
的声响。
两人都在对方的体温里汲取心安。
却也仅限于此。
她们之前为“成年”
而苦苦等待和克制的情愫,如今竟始终不曾提及。
一方陷在后怕里,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健康;另一方也生出顾虑,因自己似乎注定容易短命的身体而驻足不前。
可是爱的滋长与盛放从来都不受控制。
等心境渐渐平复稳定下来,某些心思也不由自主地活络,变得雀跃、变得蠢蠢欲动。
郁落彻底想通是因为某天和陈姐的谈心。
“。。。。。。她当时说自己不会是忠犬八公里的可怜小狗。郁落,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的意思是想放弃你还是奔赴你?”
郁落喉头滞涩,半晌没说出话来。
最后眼眸泛起水光,哽咽着叹气:“笨死了。。。。。。”
“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珍惜每一个当下。就算不在一起,她难道就会不在意你了吗?”
陈姐说。
横竖也不可能不渴望对方,又何必继续为此困苦。
郁落那天几乎是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结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