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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后封了信,我把玉佩装上,然后交给嬷嬷:“嬷嬷,你找人,将信和玉佩想办法送到镇南王妃手里。”
“母亲不在了,这门亲事便退了吧,如果王妃有心,怎么会这么些年都没有联络,这门亲事估摸着是不成了。”
嬷嬷红着眼睛点头:“行,那姑娘以后怎么办?夫人挑的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良配。”
我打开我的首饰盒子,里面珠宝首饰银票俱有,我巧笑嫣然:“大不了,我带着嬷嬷偷跑出去。”
“天下之大,不信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本以为继母能消停一段时日,结果没过一个月,她又来了。
在我面前吹得天花乱坠,什么扬州首富的公子,风流倜傥,挥金如土,只要我点头,千两黄金的聘礼马上送上门。
我看着她,只笑不语。
“母亲,你和父亲商议罢,哪有未出阁的姑娘家自己作主的?”
她一脸兴奋地说:“要不,我们开个赏花宴,我把张公子也请来府上,你顺便见见?”
没等我答应,她转身便走了,边走边吩咐道:“快布置起来,这可关系着李府的前途呢,你们不知道那张家多有钱,听说连门槛都是金的呢!”
赏花宴开在中秋前,继母邀请了好些人来,一是为了相看张公子,二是为了向大家证明她对我和松儿有多好,要一洗她以前苛待继子继女的名声。
我隔着花厅看到了张公子,长得一对桃花眼,风流至极,一盏茶功夫,已经摸了三个丫环的腰,两个丫环的手。
席开至一半,有夫人问继母:“你女儿可订了亲了?真正是个美人,知书达礼的,要是没订亲我可有户好人家。”
继母手上戴着张家刚送的玉镯,笑得一脸神秘:“哎呀,我女儿啊,只怕早有意中人了。”
正说着,张公子上前去见你:“夫人,远安这厢有礼,这次来参加府上花宴,特带了扬州出了名的锦缎和首饰,还望夫人别见笑。”
又拿出一个小盒递到我面前:“这盒首饰是给如儿妹妹的礼物,还望妹妹喜欢,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我皱着眉头:“张公子,我与你从无交情,不好收这么贵重的礼。”
继母笑道:“好了,如儿,你也别不好意思,玉佩都给别人了,还害什么羞,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什么玉佩?座上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继母指着张公子腰间的玉佩打趣道:“那块玉佩,不是你往日里随身戴着的,片刻都不曾离身,还想瞒着母亲?”
“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你放心,你喜欢的母亲也喜欢,只要你高兴便好。”
夫人小姐们一脸讥笑地看着我,一脸鄙视。
谁家母亲会这样大大咧咧把女儿与人私相授受的事说出来?
眼晴亮点的夫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我站直了身子,仰着头:“母亲,女儿家的清白名誉有多重要,你不分清红皂白就说我与外男私相授受,这是要逼死女儿吗?”
继母大声说道:“大家听听,这是什么话,所以说后娘难做!
我们大小姐啊,自己看中了人,我说破了她居然不认。
你既不认,那便问问张公子,你腰间的玉佩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