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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寒之:「…………」
徐景酲:「………………」
康成運就是傳說中的鋼鐵直男,看見這種造型一點懷疑的想法都沒有,只是莫名其妙道:「徐隊6隊你倆幹嘛呢?靠這麼近,又沒外人,犯得著說悄悄話麼?」
徐景酲真想一拳打飛這個煞風景的,結果康成運一開門,後面的人全部接二連三地湧進來了,聽見康成運的話特別八卦地看來看去,6寒之見狀有些頭疼地揉了把眉心。
徐景酲一點都不避嫌地一把攬住6寒之的肩膀,揚眉道:「我跟6隊那可是生死之交的關係,黏緊點怎麼了?」
周圍人起鬨鬧成一片。
6寒之從康成運剛剛拿過來的照片袋接過來,第一張就是爆炸現場,鄒勝的車邊散落著一些燒得半焦的木塊,其中一塊不論怎麼看都非常詭異。
徐景酲還在跟別人調笑,6寒之突然問他:「這個是什麼?」
「嗯?你說這邊的?」徐景酲將腦袋靠過來,狀似不經意間提了一句,「估計也是魯班鎖,運氣好沒被燒掉,還剩了半塊在車裡邊,你翻翻後面還有照片,鄒勝那小子也真是,老是帶著這玩意兒……」
徐景酲隨口一句,卻讓6寒之感到仿佛一桶冰水從頭澆下,臉色刷然變得沉靜到僵硬。
徐景酲看出他的不對,皺眉道:「你怎麼了?」
「指紋,」6寒之道,「那上面有檢測出來鄒勝的指紋嗎?」
「報告上面說沒有,魯班鎖有什麼問題……」徐景酲話說到一半,突然也發現了不對,話卡在了喉嚨里。
「鄒勝駕車逃跑時,行車路線曾出現過短暫的壓折和凌亂,很可能是因為恰巧發現車上不對勁的地方,而鄒勝若是早就預留到化學藥劑遺留的問題,只是單純想要通過這一方式與我們同歸於盡,也不會出現那樣的反應。」
「如果鄒勝從未用過魯班鎖行兇殺人,而這又是別人放進去的。」6寒之的指尖划過紙頁上那半根碎裂的木塊照片,抬起眼眸,凌厲的目光投向徐景酲。
「魯班鎖連環殺人案,這就是第三塊。」
魯班鎖(16)
一伙人圍坐在辦公桌前,一個頭上纏著繃帶,一個手臂吊著,氣氛說和諧也很不和諧。
「BdF,」6寒之喃喃道,「這個好像是……」
「什麼?」
「我們在上周曾假設過木塊的順序,分成aBcdeF,其中李心睿體內的是B塊,而趙蕾體內的是d塊,鄒勝這一個則是F,」6寒之用手指了指Ipad屏幕上的照片,將其一頁頁翻過去,「為什麼每一塊都不一樣?而且恰巧都來自於六柱孔明鎖。」
辦公室內氣氛沉悶,這次的案子已經上報給了市局,偵查組徹底搜查了鄒勝的房間,很不幸,並沒有發現任何與兇案現場相吻合的魯班鎖的痕跡。
「我們調查和詢問過各大廠商,他們都說這種使用這種混水漆與木料的魯班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停產,」凌霄從懷中掏出生產註明單,指著上面其中一行工廠的名稱道,「這一家木料廠在以前非常受歡迎,因為生產地在c市山區,種植面廣,所以原木量大便宜,許多魯班鎖製造商都傾向這家。」
「但是,這家工廠在十年前便已經倒閉。」
「倒閉?」徐景酲擰起眉,「是什麼原因?」
「因為一場森林火災,」凌霄將生產單翻了一頁,後面則是關於那場森林火災的報導,「說起來,這火災也極為奇怪,當初媒體報導出來後,許多記者前去調查和詢問,都說是有人故意縱火,但當初查了許久也無法找到是誰。」
6寒之瞟了一眼,越看越眼熟,像是猛然記起來什麼,轉頭對徐景酲道:「這報導,是不是你放在辦公桌上的那例森林縱火案?」
6寒之這麼一提,徐景酲就記起來,立馬起身走到自己的桌邊,在上面那一大疊報紙翻了半晌,總算翻出來一張被用紅筆勾勾畫畫出了許多痕跡的森林縱火案報導。
劉瑩驚訝地看了6寒之一眼,她有印象,6隊在那天等待鄒勝審訊的時候向她詢問過這張報紙,沒想到6寒之竟然現在還記得這麼清楚。
「找到了。」徐景酲將報紙攤開在桌面上,將大家喚過來圍在桌邊一塊看。
「哎!」胡玲突然叫道,「這一個不是李心睿的媽媽嗎?」
胡玲指著上面其中一張採訪照片,6寒之看向她:「李心睿的媽媽?你怎麼會知道?」
「哎喲,好久前的事情啦,」胡玲道,「你們去王老闆吃串串那次我不是回渝川分局麼?那天李心睿的媽媽找過來,一直坐在警局門口哭,場面可亂著呢,哭完以後又說是自己作的孽,就回去了,唉,你說這些家長,既然心裏面還愛孩子,幹嘛當初還非要因為學校斷絕關係啊,至於麼?鬧成現在這樣,除了後悔還能怎麼辦?」
之前調查李心睿案件的時候便知道,李心睿當年在報考大學時同家裡人鬧了矛盾,他的父母一氣之下便決定不再為李心睿提供經濟方面的支持,李心睿憤而出走,獨自一人在茂隆盛大念書。
胡玲他們當初聯繫李心睿父母時,她的父母對她的情況一無所知,看來也是相當長的時間沒聯繫過,但也沒告訴父母李心睿出事的消息,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她的媽媽知道了,這才找來了警局。
李心睿的老家確實在c市,但沒想到她的父母會就住在森林附近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