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4页)
“没有了。”
荣兰回答,但又觉得自己这个回答也许会将自己陷入不利之地,她又急急忙忙地开口道:“但我真的没有杀她,在小塘的时候也没有见到过她!”
晏鎏锦再次揪着这个点开了口,“谁能证明?”
他偏生要将这池子水搅浑,拼了命地想要把脏水往李重华身上带。
但事实上李重华确实能够证明,可他不能说,且不说会和前头荣兰解释的矛盾,就说彼时他所看见的、听见的东西就是不合适的。
“无人可以证明?”
晏鎏锦笑了一下,蹙着的眉头展开了,带着暖意。
从天牢里面出来之后,李重华尝试过去客观地评价晏鎏锦这个人。
平心而论,晏鎏锦长了一张很温和俊秀的脸,即使蹙眉怒的时候都并不吓人,他总像是能够包容关于这个世间一切的吵闹,给予一个人最坚定不移的支持。哪怕是今日他对荣兰和许萍的不耐,也几乎没有给旁人一种他在咄咄逼人的感觉。
但假象永远是假象,精心掩盖的恶毒会从一颦一笑之间泄露。
“阿兰,你和阿萍我总不好偏爱哪一个的,所以即使是你,杀人也要偿命,知道吗?”
荣兰直起了上半身,朝着宁渊的方向跪走了几步。“宁寺卿,仵作不是可以验尸吗?他一定可以知道许萍的养娘是什么时辰死的,对不对?”
而后又想起了什么,“那个婢女呢?那个现了浮尸的婢女呢?她一定知道什么的,她一定也是知道妾是冤枉的。”
可她的话音一落,就有小厮匆匆跑进厅中,跪在地上喊道:“殿下,殿下,出事儿了!那昏厥的婢女,昏着昏着就死了!”
“哦?”
李浔终于开了腔,瞥了一眼坐在正位上的晏鎏锦。“殿下,可真是巧事一件呢!”
“怎么死的?”
宁渊紧皱着眉头。
那侍卫被吓得磕了几个头。“奴才不知啊!”
“司内,带着东厂的人去请仵作,尸体都带回东安门去。”
李浔终于直起了自己的身子,舒了口气之后站了起来。“一条人命接着一条人命,哈看来这件事情今日是解决不了了。”
人要被带走,等同于严查,那天下尽知他的喜宴生了此等事,晏鎏锦自然不愿意。“掌印什么意思?”
“当然是查案的意思。”
李浔说着微微躬身,对着晏鎏锦行了个四不像的礼。“今日夜已深,浔就不叨扰了。”
话音一落,他也没等晏鎏锦同意就自顾自地转身出了这小厅,李重华再转眸看了晏鎏锦一眼,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出府的路上李浔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衬得这座宅邸更为死寂了,明明不久前还欢闹地宴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