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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人的励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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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伊向南甩甩手站起来,说:“曾幼仪在哪?”

何骐沉着脸倒进床里,扯上被子盖上,说:“昨晚来过,跟她吵了一架,跟着就跑了。”

伊向南愣住,嘴里只是说:“糟了!”

何骐这才觉得不对劲,掀开被子坐起来。待伊向南把情况一说,神色更是冷峻。他绷着个脸穿戴整齐,与伊向南一道出了门。

曾幼仪自方才被甩了一巴掌之后,安静了很多。她努力地回忆着整个过程,全身都快冻僵,思绪反到变得清明。耳旁再没有传来任何人声,偶尔只是有人移动脚步的发出的轻微声音,让她明白,有人在监视自己,而且不止一个。

时间在这过分恐怖和静谧的空间里缓缓流逝,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暖气。

她想过,这次的绑架的主谋可能是程新年,但也有可能是何骐。虽然想到这里,就像有无数根针尖刺痛了心脏,可她仍旧在冷静客观的推断。成立、推翻、不成立、推到重来。

她仍想不出头绪,而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脚步越来越近,她害怕的屏住呼吸。有粗糙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曾幼仪扭过头去,说:“别碰我!”

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啪!”

又是一巴掌。

她不知道挨了多少耳光,有时候是左右开弓,有时候又是落在同一侧脸颊上。她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她愤怒的想要杀人,可挨到了最后,连眼冒金星的感觉都没有了,嘴里泛着苦,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听起来又像是在耳鸣。

这人像是打累了,停了手,“啧”

了一声,“好声好气哄你的时候,把股权交出来不就完事了?非得逼人撕破脸,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兜头又是一盆冷水倒下来,冰得她直打颤。脸颊又烫又辣,而单薄的礼服又让冷水浸了个透,掉入冰窟窿似的刺骨透寒。身体像掉进了冰火两重天,慢慢的熬,反复的烤。

“也不撒泡尿照照,没事学人家拿乔,还真拿自己当天仙了?也不掂量掂量,老板那种人怎么会看上你?”

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曾幼仪几近晕厥,却记得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昨天下车的那个司机,绑架她的那个男人。

她只觉得苍凉,像是万念俱灰的将死之人,一颗心放进搅拌机里打得稀烂,整间屋子的寒气都随着身上的凉水渗进肌肤,犹如百万根细细密密的银针,不断地扎进来,痛得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何骐,我终究是错信了你。

伊向南开车带何骐去了曾家,刚进门,管家就神色慌张的追着他的车子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刚才来了一个小孩,说是有个陌生人给了他钱,让他送这张照片给老爷。我不敢送去,就等着你回来了。”

何骐离得近,伸手接过,看清照片的一刻,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伊向南瞧见了,更是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他妈的,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这张拍立得相纸,白框里是一张清晰却异常恐怖的画面。照片里的女人被蒙住了眼,绑在椅子上,浑身湿透。头发湿嗒嗒的垂在脸旁,凌乱凄然。两侧脸颊更是红肿的厉害,嘴角还有未擦的血迹。饶是蹂躏成这副模样,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何骐盯着这张照片,反倒冷静下来,说:“把股权交出去吧。”

何骐的沉着和镇定仿佛感染了伊向南,他安静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说:“你们父子俩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么能落入程新年这种垃圾手里?你肯,我还不肯呢!”

他转过头,拍拍何骐的肩,说:“听我的,股权和曾幼仪,一个都不会少!”

伊向南瞒着曾远洋和对方取得了联系。按照事先约定的,他必须见了人才会交出股权。对方很爽快,给了他一个地址,伊向南带着个弱不禁风女助手,开了快两个钟头的车,才找到对方指出的地点。

结果对方又换了地方,伊向南知道这是在“甩尾”

,他耐着性子照他们说的,一连换了三个点,才到了地方。

这是郊外的一处荒地。漫山遍野都是金黄色的枯草,约摸一人高,黄的泛白,随着寒风四散摇摆,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像是海浪声在起伏。

有两个蒙住脸的魁梧壮汉从草丛里走出来,带着他们穿过这里,又走了好一截路,才来到一间废弃的工厂。

这曾经是一间黑窑厂,除了断壁残垣,最醒目的就是院里的一根红烟囱,场地上还有残余的红砖码放在一边。两个蒙面人推着他们进了间屋子,跟着退出去合上破旧的铁门,守在门外把风。

伊向南和女助手适应不了黑暗,掏出手机照亮了地面,摸索着走了一会儿才走到一扇门前,是那种老式的防盗门,门外只有插锁孔。伊向南拍了拍门,半天才有人从里面慢慢打开了它。

女助手看起来有些紧张,小姑娘跟在伊向南身后挪了进去,四处打量。

屋内晦暗潮湿,阴冷刺骨。没有窗户,斑驳开裂的墙头,挂着一瓦灯泡,泛着不明的光。这屋内除了刚刚开门的黑衣男人,还有两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其中一人站在一旁,而另一个人拿着把刀架在人质的脖子上。他们的五官看上去有点像是广西那边的人,可听男人对他们吩咐了一句话,她才知道他们是越南人。

门被重重阖上,小姑娘吓了一跳,黑衣男人轻蔑一笑,而那两个越南人面无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向南党下章请备好纸巾,及身边所有危险物品,切勿砸屏,喊叫,哭泣,吵闹,谢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