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页）

「温老师，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爸爸吧。」

念念跪地磕头，不住痛哭，「温老师，求求你了，放过爸爸。」

温如昕呆愣的看着她，许久才问：「你错哪了？」

「我不应该污蔑川川猥亵，是爸爸说这样你就会讨厌川川，我才说的。」

念念嚎啕大哭，「对不起温老师，对不起川川。」

哦，是说这件事啊。

温如昕丢掉石头，浑身是血的把念念抱起来。

念念吓得瑟瑟发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一路抱着念念回到自己家里，门口一片狼藉，各种黄白菊花以及纸钱，还有写着她名字的花圈，大门被砸的稀烂，墙壁上被喷着红色油漆，写着大大的杀人凶手。

不得好死。

是啊，杀人凶手不得好死。

她没什么反应，木讷的开门，这是这些天她第一次回来，家里东西少了很多，她看了很久，发现是有关川川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恍然意识到这一点，她像疯了般拼命寻找。

「没有了，都没有了！川川的东西去哪了！」

她嚎啕大哭，「我是川川妈妈，你不能什么都不留给我，秦朗，秦朗，你还给我！」

川川卧室，里面空无一物，干干净净。

只有在书桌上放着一本日记。

那是我特意留下来给她的。

她如视珍宝的翻开，一页一页的看，最后一页写了一句话，签字笔被干涸的眼泪晕染，形成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稚嫩的笔迹让她崩溃痛哭。

念念满脸惊恐，脚步一点点的挪，还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远离这里时，温如昕忽然回头，直勾勾的看着她，「你要去哪？」

她吓得拔腿就跑，被两三步追上，温如昕扯着她的头发，疼的她哇哇大哭。

「川川才不是畜生，我才是，你也是。」

温如昕嘴里念念有词，忽然看向她，「念念，你陪我一起去找川川怎么样？」

念念拼命摇头，痛哭道：「温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撒谎，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欠川川的，你也是。」

她盯着念念，一字一句，「你忘了老师教过什么吗？」

「欠别人的东西要还。」

清晨的阳光照常升起，温如昕坐在楼顶天台，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念念。

她把日记又看了一遍，小心的揣在怀里，迎面望着灿烂的阳光，抱着念念纵身跳下。

一声巨响贯彻整个小区，很多人探头出去看，尖叫着报警。

那本日记被甩飞出去，迅速被风吹动，被经过的人捡起。

最后一页，工工整整的写了一句话。

妈妈，川川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