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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覆山by覆山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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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第1页)

汉萨·青也一样,每次来的时候都会送她很多小礼物,那些昂贵的零食、玩具,衣服,她什么都不缺,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烦恼,虽然她从小就不怎么爱说话,比较内秀寡言,但她内心是充实又温暖的。

六岁那年,她不光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汉萨·青几乎没有再回来见过她,对她不闻不问,她被交给正妻维多,从受宠爱的情人之女,青家大小姐,变成了厨房里的灰姑娘,一个女仆,维多的出气筒。

她麻木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要么在十五岁以后被维多卖给哪个男人,要么被虐待到死,说不清楚哪个更悲惨一些。

那十二年不见天日的日子,她每晚都会自己讲故事给自己听,中文的语调越来越奇怪,故事也渐渐偏离了最初的模样,华人母亲留给她的印迹随着时间就这样渐渐消散了。

直到她去找青苏迪,想让对方给加诺真买点药的时候偷听到了维多正在打电话。

主要有两件事,一个就是要把她一千万卖给一个老男人,一个就是假意买橡胶园给岳峙,将对方引到印尼万隆青家的庄园,然后埋伏击杀,趁乱低价买回岳峙手里那两条印尼橡胶和棕榈油出口的商业线,提高青家橡胶和棕榈油出口的价格,压低运输成本。

岳峙的名字她听说过,从那些和维多商谈的商人口中,甚至是青家的仆人口中。

一个神秘又强势的大佬,被人暗地里称为“东南亚王”

,有自己的私人武装,财力武力都很强劲,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那时候她并没有想借此做些什么,维多要怎么样都和她没关系,她只是为自己即将被卖掉的命运而感到有些茫然。

她强装镇定从青苏迪那里拿了药,回到了仆人们住的房间,女仆们是狭小的两人间,她和加诺真的亲姐姐一个房间,而加诺真住的男仆们的大通铺房间,就在隔壁。

刚一进门,立刻就有几道猥琐黏腻的视线贴在了她穿着轻薄的身体上,她面不改色地走到加诺真床边,换帕子擦脸,端水喂药,非常淡定。

这里的年轻女仆不仅要干活,还要去伺候维多的合作伙伴,甚至会被男仆们拖去角落里□□,她们真切地呈现着底层的蝼蚁不可反抗的悲运。

加诺真的亲姐姐也一样,她不是不可以离开,可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在她每次陪完客人后给她五十万印尼盾(折合约二百三十元)的奖金,还能免费让她的弟弟跟少爷一起去昂贵的私人学校读书了。

她甚至祈祷自己能够更加麻木,坚持更久的时间,存够弟弟加诺真上大学的钱。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坚持到那一天。

和维多合作要害岳峙的男人过来和维多碰头,加诺真的姐姐去陪酒,听到他们不仅要带走青梨,还要把加诺真一起卖掉。

她奋力地抗争了,却被男人的手下□□后打成了重伤,绝望地躺在床上死了。

临死前她拉着青梨的手,求她,“带我弟弟逃跑吧,求你了,别让他被卖掉,男孩子不一样的,他一定会被折磨死的,他才十五岁……”

从青梨六岁开始,这个姑娘是唯一还把她当大小姐照顾的人,她把对方当亲姐姐一样看待,所以要实现姐姐的遗愿。

她和加诺真拟定了一个粗糙的计划,那就是救出岳峙,然后以救命之恩求得自由的回报。

只因为她依稀记得母亲讲过的故事,美人鱼救了王子,王子为了报答她带她离开了大海。

过程虽有崎岖,但好在结局还算圆满,她离开了青家,甚至还替姐姐报了仇,用吸尘器的头打死了那个害死姐姐的男人。

一切都会变好的,她要通过考核,留在岳峙身边,得到更高的权限和自由,一切都会变好的。

梦境结束,青梨瞬间睁开眼睛,探身钻出吊袋朝着下面开出了一枪!

对面没有任何动静,但她确定有人已经追到了这里。

她钻出吊袋,从树上跳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后躲进了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举枪静待了半个小时,在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黑影掠过,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手中的ppk被人一脚踢飞了出去。

她立刻蹬腿起身,朝着对方踹了一脚,但是被对方灵活地躲开了。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月亮已经落下,时间是后半夜,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过了五个小时,看来对方对她相当心慈手软。

就连战斗也是,她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格斗技巧绝对在她之上,但对方没有让她赢,也没有让她受伤。

她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考核的目的并不是要她赢过哪位考官,而是要在考官的追捕下坚持三天不被抓到,所以她现在的目标不是打赢,而是顺利逃跑并摆脱追击。

余光中她看到一丝亮的线,明白这位考官并没有破坏掉她的陷阱,只是避开而已,所以她还可以利用的。

她一边打一边往那边退,瞅准机会从腰带上的包里抽出一支飞镖扔出去,这一瞬间的分神让她挨了对方重重一拳,脑子都被打蒙了,口腔里瞬间充满了血腥味。

她倒在地上,对方立刻欺身而上,她连忙滚了两圈,对方也紧追不舍,眼看着手就要抓住她了,指尖却倏然远离。

对方的脚腕被绳索套住,整个人被吊在了半空中,然后他靠着强大的核心力量,手持军刀立刻就要弓身起来割断绳子,但没有成功。

因为青梨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抓住了他的胳膊,还给他打了一针。

男人动弹了几下,麻药的效果就出来了,他平静地放弃了挣扎,“真是不留情啊,青梨。”

危机解除,青梨瘫在地上喘气,“把我牙都打松了,你也没怎么留情啊,陈赛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