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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复述一遍沈墨川的这些话,他的脸色就愈发苍白。
”
就是这些话,让我不得不靠大把的抗抑郁药物维持生活。
“每次想起这些,我就觉得生命毫无意义,不如早点解脱。”
沈墨川木然地注视着我。
我接着说道:
“直到有一天,我的心理医生给了我醍醐灌顶的一番话。
”
她告诉我,人类区别于其他生物的关键在于自我认知。要建立对自己的准确认知,发掘内在价值。也就是说,要给自己合理的定位,并且发自内心地认可这样的自己。否定自我的某些部分,就等于在摧毁自己的心理基础。唯有保持自尊,才是生命延续的根本。
“这让我豁然开朗,如果继续让你们的指责和谴责萦绕在耳边,我迟早会崩溃。
”
我终于想明白了,爸爸的意外与我无关,你们不该把责任归咎于我,更不该以此作为伤害我的理由。
“至于你,沈墨川,现在说再多道歉的话,也抹不去你曾给我造成的创伤。
”
我选择不原谅,这不仅是我的权利,更是为了重拾对自己的尊重。
“叶微只是你的工具人,既然你想改过,就别再去祸害别人了。
”
话已至此,请你离开。“
沈墨川僵硬地起身,凝视着我:”
我跟叶微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看你对我那么疏离,想激怒你,总好过你完全不搭理我。“
我摇头,疲惫地合上双眼。
当晚,苏茉从外地火速赶来。
她把守在病房门口,让沈墨川再也无法靠近。
住院治疗持续了整整两个月,最后的体检报告显示,所幸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
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苏茉说。
一个是设计方案的最终版本完成了,另一个是叶微因蓄意谋杀未遂被判了三年。
15。
判决下来后,叶微慌了神,在狱中交代了所有内情。
包括婆婆在六年前动了沈远山的车子刹车,导致那场致命车祸的事实。
苏茉观察着我的反应,忽然说:”
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真相?“
确实,我是知道的,只是知道的时间不长。
某天婆婆在房间里睡觉时,一直在呼唤沈远山的名字。
那声音里不是对亡夫的思念,而是深深的惊恐和不安。
这也成了我最终决定离婚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赎罪,却不知从一开始就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
因为叶微的供述,外界才知道沈远山并非意外身亡,而是被人谋害。
警方传唤了婆婆。
她极力否认,但叶微为了减轻刑罚,提供了婆婆当年与家人的通话录音。
录音中,婆婆语气冰冷。
”
这种男人,外表光鲜亮丽,私底下却早就有了外遇,每次看到他我都恨不得他消失——
“他明天要去看沈墨川,今晚就动他的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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