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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把夏菲儿喊到一边看着,说道:“你看,我跟你说了不要放这么多的柴火,你把灶膛里都塞满了,这火怎么燃的起来啊,抽出来一些,把柴火給架起来,你看很快就燃起来,以后记住了。”
宝柱很快就把火給烧起来了。
夏菲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个火她还真是不会烧,都来了好几天了,就是学不会,前主的有些记忆留下了,但是这怎么烧火的记忆一点都没有留给她,每次烧火都会让她郁闷很久,连小她好几岁的宝柱都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她学了这么多天还学不会,真是够烦的了。
夏菲儿一边在灶边添着柴,一边看着房子外面,她爹夏富贵带着几个哥哥正在捉猪,那猪是别人家的,让夏富贵替他杀,然后可以給他一些银钱和几斤猪肉,这几年家里都是这样过的日子。
夏菲儿知道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会杀猪,但是这里的人都迷信,说杀猪是个伤阴鸷的事情,以后会遭报应的,好多人自己会杀猪也不愿意杀。但是夏菲儿家里连现在都管不了了,哪还有空理以后是不是有报应,巴不得每天都有猪杀就好,这样才可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不过这个生活仅次于不被饿死,别的是谈不上了。
夏菲儿开始穿过来的时候,她真没想到这个家里是这样的,按说一家的大男人,去哪里找不到活干啊,怎么也不至于弄的家里什么都没有吧,但是夏菲儿在这里呆了几天,就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老大家加上他媳妇孩子总共有四口人,一家大小整日好吃难做,游手好闲,还时不时的惹些是非出来,弄的家里鬼哭狼嚎的。
大嫂姓陈,就称呼她为陈氏,陈氏嫁进夏家差不多六年了,这大女儿夏花都五岁了,小儿子夏军今年都有三岁了,陈氏在他们家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具体很多方面都可以表现出来,比如说家里一直都是她管的家,家里人所有的伙食开销都在她手里掌握着,还有很多很多,一下子也列举不出来。
不过这人也是夏菲儿最痛恨的一个人,夏菲儿来了这么久,就被她压迫了这么久,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做,做的不好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夏菲儿很想跟她干一架,但是这陈氏人长的五大三粗的,身架子比男人还要强壮,夏菲儿知道就凭自己这小身板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只好慢慢想办法智取了。
老二呢,今年十八岁了,是个老实巴交的青年,说老实还是夸赞他了,严格的来说是个极其木讷的人,他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会做,但是如果别人不安排他做的话,就是在他脚下的事情他也不会做,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平时没事是看着远方发呆,夏菲儿每次看着他很想弄敲开他的脑子,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老三今年十六岁,更加是个极品,他每天吃饭的时间会按时回来,吃完饭就不见人影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问他他也不说,家里的事情他也不做,不过夏菲儿知道他也是个好吃懒做的货。
老四,十五岁,比起前几个人来说是要正常不少,至少家里该他做的事情他也做,但是他绝不会多做,也绝不会多说话,倒是长的一副好皮囊,除了富没有,高和帅都具备了的,虽然他不喜欢说话,但是夏菲儿知道,在这个家里四哥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接下来就是老六夏宝柱了,这还是个屁小孩,今年不过五岁,因为是前主夏菲儿带大的,所以他整天跟在夏菲儿后面,姐姐姐姐的叫,不过这家里也只有宝柱和夏菲儿最亲了,什么事情都会帮着她,但毕竟还小,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至于这家里唯一的长辈夏富贵,绝对可以把极品这个词诠释的很完美,他从来不管家里的死活,每次杀猪得了些银钱,他就拿到村头的赌档去赌,不赌完绝不会回家的,家里除了夏菲儿大嫂能跟他抗衡一下,别人都拿他没办法,他说钱是他赚的,他拿去花掉也是理所当然,如果他们能赚钱,也可以随便拿去花掉,他绝不说半句。
旁边的宝柱看着姐姐一直在发呆,推了推她说:“姐姐,水已经烧开了,你快些送过去,我给你看着火,要不大嫂过来了,又要挨骂的,你快些去。”
剁人
夏菲儿摸了摸宝柱的头,扯着嘴角笑了笑,还好有这么个懂事的弟弟,前主給自己脑子里留下的记忆只是让她知道家里谁是谁,家里人是怎么样的,别的本事一点都没留下,这自己来了这里几天,好在有宝柱时刻跟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做这个做那个,才不至于被人看出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夏菲儿了。
宝柱虽然也是有些好奇的,但是小孩子好哄,夏菲儿随便说了两句,他就信了,碰到夏菲儿不会做的事情,他还像个小大人一样教夏菲儿做事。
夏菲儿提热水出去的时候,爹他们也捉到那只大肥猪没有多久,但是陈氏却是很恶毒的骂道:“整天就知道睡觉,睡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起床,还让我叫你起来,真是越大越懒了,下次如果还要我来叫你,我就烧开了倒在你床上,我让你一世都摊在床上算了。”
“这种死丫头按我说早些卖出去算了,做丫头也好做小妾也好,随便怎么样,省的糟蹋家里的粮食。”
夏菲儿一出来,陈氏就一直骂个不停。
“好了,别再说了,这菲儿不是烧水来了吗,说这么多干什么?”
夏富贵有些听不下去了,喊住了陈氏。
夏菲儿看到陈氏这个样子,恨不得把手里的开水給直接泼到她身上,但是鉴于一院子的人都在一边呆着,而且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这一瓦罐的水她也泼不动,夏菲儿只好在心里诅咒了陈氏无数遍之后,把水递给了在一边等着的夏富贵。
夏富贵不愧是个专业杀猪的,他三两下就在猪的脖子那里戳了个洞,刚刚还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猪现在已经奄奄一息的在地上躺着,只是身子时不时的抽搐几下。
夏菲儿看到猪脖子下面不停的流出的鲜血,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刚想抬脚去锅屋,后面的陈氏又喊了起来:“菲儿,你咋的啦,这还等着你把瓦罐拿进去装水,你去哪里,又想去偷懒是吧,我这一辈子就没看到这么懒的姑娘,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不说,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会做,吃还吃的不少,这种姑娘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可愁死我了。”
夏菲儿实在忍不下去了,脸上笑了笑,说:“大嫂,像你这样的都有我大哥要,我肯定能嫁出去的,你少操些心了。”
顿时院子里有人发出了一声笑声,夏菲儿看过去,是自己四哥夏铁柱,其它的人估计是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陈氏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
等了一会,陈氏想通了夏菲儿这个话是在贬她,顿时就冲到夏菲儿面前,叉着腰说:“你个死丫头,你刚刚说的话是啥意思啊,什么我这样的人都有人要,我这样怎么了,我告你,当初就是你大哥死皮赖脸的求着娶我,我才嫁进你们夏家的,要不我现在说不定都做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了,我这一辈子就被你夏家給害了,你还好意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