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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逃离现场似的跑出了酒店。开车的时候,那些咄咄逼人的脸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我狠狠咬着牙,“有病吧!有病吧他们!”
憋不住,我就大吼出声。
喘了几口气,我拨打了哥哥的电话,“喂,哥,帮我查一个事儿。”
他们都不知道,这间酒店,可是我家族的产业之一。
5。
手机屏幕闪个不停,是陈念念发在群里的消息,说找到我偷包的线索。没错,她直接在群里放话说会让我交出来,要不然就不会轻易放过我。放过?好个放过。
我火气上来,敲打着键盘回应:“@所有人,诽谤罪听说过没?有能耐就丢视频上来看看,不然你们就都给我小心点。”
然后群里一阵子没动静,直到王建梅那不知趣的家伙又冒泡了:“箐箐,人家念念也是一片好心,你至于这样吗?”
立马,我发了我走法律途径的截图,跟他们表示我不是软柿子。
就在群里静下来的时候,手机响个不断。原来是蒋晔,在屏幕上闪了他的名字,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因为我一个接一个按掉。
这事还没平息,他们竟没脸没皮地堵到我家门口。
门刚一打开,蒋晔、陈念念还有她妈张桂兰一言不合就闯了进来。
6。
见我哥也在,蒋晔显然不悦。张桂兰一边秀她那假货包,一边咄咄逼人:“箐箐,你好歹也算个有学问的,这么点破事非要上纲上线的?”
这时候,我心里唰地火大了起来。
陈念念摆出委屈模样:“私下解决不就行了吗?何必这么严肃。”
我火冒三丈,刚想爆粗口,蒋晔突然扯我手,担心他媳妇:“念念怀孕了,她要出事,我绝对不放过你!”
我直接反击:“怀孕了就能诬陷我?”
我哥已经按捺不住:“我们自有渠道查,监控很快会说话。”
陈念念的表情瞬间变了,而蒋晔似乎还不知道我哥的身份。
我哥沉声道:“何氏集团的事务由我来打理,举办婚礼的那个酒店正好归我们管。”
蒋晔脸一白,嘴硬得厉害:“别以为有人撑腰我就怕你。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看着张桂兰和陈念念动摇的脸,我差点被气笑了,抓起手机就威胁:“滚,再不走就喊警察了。”
7。
我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盘旋着和陈念念的点点滴滴。
回想起高中的日子,我和陈念念就像双胞胎一般,经常被人误认。那时候,我俩谁买了新东西,都得分给对方一个。
每次有个新鲜玩意儿,比如一只限量版的钢笔或者一个别出心裁的挎包,我都会搞到两个,因为我知道陈念念会喜欢。
没料到,后来班里同学开始耳语,说我成天仿着陈念念,搞得我心里那个苦啊。
连孙雨煊我们俩都不自觉地同时喜欢上了。真说起来,孙雨煊还是我先注意到的,可我就是没那个命。
跟孙雨煊分了手,陈念念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总以为我们能像小时候一样,闹着玩儿过一辈子。
工作了,更是什么好东西,我也忘不了陈念念。为她定的珠宝,一个个都是贵得离谱,非得海外直邮没得商量,哪儿有半点假的。
那么多年的真心换来的不过是陈念念那副得了便宜卖乖的嘴脸,我这才明白,原来我这么多年,不过是往无底洞里倒财物啊。
8。
过了整整一周,警方打来的电话像是及时雨,让那些坏心眼的流言蜚语都瞬间灰飞烟灭。
原来是婚宴里那个带着摄像头的小伙伴,给警察提供了一个决定性的证据——那是红包的真正去向的录像。影片清晰地记录了我将红包递给了陈念念,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偷窃。
迫不及待地,我把视频链接丢进了我们班的微信群。信息的提示音响个不停,那个安静了好几天的群这回终于是沸腾了。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又一个的抱歉。就连以前对我充满嫌疑的同学都纷纷给我发过来歉意的话,这一刻,我终于松了口气。
但没出我所料,陈念念自始至终一声不吭,而王建梅那家伙,依旧还在那边耍无赖。
我活动了下手指,迅速回复群消息:“@陈念念@王建梅,就没想过给个说法?”
王建梅立刻咋呼了起来,说陈念念被我气得要命,我逼的她要进医院。
再一次,群里的人被王建梅这一弄,气氛转向一边倒,他们竟然觉得我太绝情了些。
甚至连咱们班的班主任都掺和进来,装作好心好意地背地里尝试给我施加压力,让我赶紧息事宁人。
息事宁人?难道错的是我不成?!
我内心无比冷静地回了句:“只要陈念念肯道歉,我也就不再计较。”
而后,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群里静得出奇。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样。
我在等陈念念的回应,可是,总有些事情总喜欢在你最不想要的时候找上门。一串陌生的号码就这么不期然跃入了我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