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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他回来了(第1页)

终于到了房间门口,她轻轻地将房卡插入门锁里,房门应声打开,她慢慢走进房间,而后将门锁上,将外界的喧嚣都隔绝在了门外。

房间内灯光柔和而温暖,苏冉静静地坐在床边,似乎感受到了裴安之的气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薄荷的清香。

老苏就算再怎么糙,家教还是要有的,所以苏冉并没有在外留宿的习惯,当然,张飘飘那里除外。

而现在苏冉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这些天都没怎么休息好,既然裴安之不在,那她就不客气了。

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什么,一躺在床上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苏冉缓缓闭上眼睛,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凌晨2点十分,{叮}的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踉踉跄跄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裹挟着一身的杀气与血腥,仿佛黑夜里的使者,他没有停留半步,直接冲去了卫生间,地板上还残留着血迹。

卫生间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而苏冉还躺在床上浑然不知,她睡的很沉,有人进来都没有任何察觉。

卫生间那位也并不知道床上还躺了个大活人,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水池里的水被染红。

镜子中的那张脸,温润如玉,精致,光滑,仿佛经过雕琢打磨般完美,然而此刻,却是一片惨白,毫无血色。

他的脸憔悴而苍白,使其更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吸血鬼,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浓重,像是被黑暗侵蚀,那好看的薄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苍白而干燥。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眼神冰冷而凌厉,透着阴森和死寂,就像深渊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那双眸子不带丝毫情感,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将人吞没其中,那种冷戾而果决的目光,甚至能直击人的灵魂,让人无处可逃。

薄薄的风衣也遮不住正在流血的伤口,他身上不止一处伤口,仿佛刚从鬼门关中走了一遭,整个人看起来脆弱而萧瑟。

他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刚出了一口气,一抬胳膊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竟然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苏冉半梦半醒间,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鼻尖还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她反应很快,当即就想大叫出声。

没想到对方动作比他还快,当即就捂住了她的嘴,瞬间,一把匕抵在她腰间,那磁性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我不会伤害你,但你最好别动,也别出声。否则……”

话音未落,他将匕又往前挪了挪,扎破了对方的皮肤,疼痛是最好的警告。

红色的液体立刻染上了女孩儿的白t,耳边回荡着刚刚那熟悉的声音,借助卫生间的光亮,这才看清了那双死寂而阴冷的眼眸,不是裴安之又是谁。

可惜,对方并不知道是她,苏冉乖乖的朝男人点了点头,腰上的伤口微微有些痛。

天天和尸体打交道的她,敏感的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当裴安之彻底放手的刹那,她像一条泥鳅似的,一骨碌爬起来,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一瞬间,四目相对,两人都暗暗地松了口气,裴安之将也匕丢在了地上,嘴唇微微白,张口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冉看到那被染红的床单,确定那不是她的血,那么点小伤不可能会流这么多血。

她抬眸紧张的看向裴安之,毫不犹豫的再次靠近,她伸手抚去对方额头的汗,声音都有些抖。

“裴,裴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呀。而且你,你流了好多血啊,到底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裴安之惨白着一张脸,样子也很虚弱,但他还是勾起嘴角朝小姑娘笑了笑。

虽说下巴上长出了许多胡茬,可丝毫不影响他完美的颜值,甚至添加了一丝成熟稳重的气质。

担心会吓到苏冉,他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柔声安慰道:“我没事,不用管我。你继续休息,我去沙那边。”

话音未落,他刚想起身离开,就被苏冉阻止了,小姑娘担忧的神情一目了然,她扶着他躺好,伸手刚要解开那黑色风衣时,却被男人阻止。

裴安之捂住小姑娘的手不放,他看样子是虚弱无力,实则力气大的很。

还真是男女力量悬殊啊,不管苏冉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对方的手掌心,担心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她只能放弃挣扎,好说好商量的来。

“好好好,我不动你,你别再用力了好么,小心伤口。裴大哥你知道的,我是医生,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肯定伤的不轻,你让我看看,就看一眼好不好……”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在哄小孩子,听的裴安之想笑,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又善良的小姑娘。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抚摸那白皙光洁的脸蛋儿,可犹豫再三,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而她是救赎生命的天使,他心黑手脏,所以他不想弄脏她。

苏冉却不这么想,不管裴安之是怎样的,她都能接受,不给她看是吧,那就别怪她动手了。

她趁对方毫无防备之时,迅的撩开了黑色风衣,下一秒,她瞳孔放大,完全愣在了原地。

男人的上半身完全被纱布包裹着,而且肩膀和下腹的伤口都还往外渗着血,这副画面好不吓人。

虽然苏冉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但也不会被这样的场面吓到,毕竟她一直在和尸体打交道,比这吓人的场面,她经历过太多。

只是没想到裴安之会伤的这么重,她四处看了看,别说是医药箱,就连个创可贴都没有。

对上那双深沉的黑眸,她拉起他的手,没有问他到底去了哪儿,也没有问他怎么受的伤,只是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