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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一听无语了,“你这是什么话,这和我说的是一回事吗?”
二虎也是个犟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倒弄卖菜什么的就是想嫁到镇上去。”
辣妹火了,“你要觉得是就是,但我要告诉你,你家提的亲我家还没答应,那你爹就不能到处乱说坏我名声。”
“你要嫁给我了就没啥名声的事儿了……”
……
这么犟,辣妹真觉得他不该叫二虎,应该叫二牛,怎么就说不通呢。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二丫只好两边儿劝。
经过这件事辣妹发现自己貌似融入了孟家冲其实只是个假象,她骨子里始终是个现代人。
二虎是老实勤劳能干,对她也是没话说,但两人看问题太不一样了,在沟通上存在很大问题。
就像辣妹认为赵大这样在外面说自己让她没有自尊,但二虎却觉得这是他爹把她当着一家人亲昵的行为。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和二虎的关系,虽说她没奢望心意相通的丈夫,可也不能无法沟通啊,毕竟一辈子长着呢。
自此辣妹和二虎的关系进入冷战状态。而二虎却还在以为辣妹想嫁到镇上去,不愿意过乡下日子。
十一月的月初,吴青拉着牛车又来拖菜了。依旧带了两斤酒酿送赵老爷子,便又留他吃午饭再走。
结果下午的时候赵老爷子要挑土肥去泼刚种下的菜籽苗,吴青抢着挑土肥。
这土肥其实就是把猪粪鸡粪和一些肥土合在一起发酵一段时间。
一担簸箕看着体积不大,但装上土肥却还是很重的,比如赵秀才到现在就是挑不起一担土肥的。
这吴青自小上了几年学堂然后就进了酒楼干活儿,家里也没田地的,哪儿干过这些农活儿的,跟着赵老爷子有样学样的咬牙做着。
走在田湾上,村里人个个调笑起来,“哟,这小伙子又上门干活儿来了,赵老爷子有福啊……”
吴青听着这些话就是再苦再累心里却甜的像花儿。
最后又帮着挑了一担茅房的粪,搞的身上短褂脏兮兮的。
辣妹没办法只好叫他脱了下来,把他爹的外褂给他穿,又拿了他的去洗,把吴青笑眯了眼,想着挑这粪再脏再累今天也是值了。
瓦罐上车的时候吴青套好牛车就要回镇上,刚一扬鞭子肩膀破皮的地方扯着衣服疼的咧嘴直抽抽,本以为辣妹回头走了,却不想被看了个正着,连忙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抽筋儿来,抽筋儿了。”
看着他装着甩甩手腕的模样,辣妹忽然心中一暖,又走了回去看着他认真的说到,“吴大哥,你的心意我都心领了。”
吴青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却凝滞了。
一路上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酒楼的,又怎么回到家里的,像个幽魂。
晚上吴青饭也不吃就那么直直地躺在床上,眼前都辣妹那张脸,蜜色的肤色,浓眉大眼,一颦一笑,生动鲜活,她淡然地说着,“吴大哥,你的心意我都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