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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錚驚愕的被打偏了腦袋,側臉上浮現出三條清晰的指痕,就這樣側著臉呆了幾秒。
寂靜。
蘇渝看得出來,同學們此刻都是一副既想要吃瓜,又怕被聞錚的怒火波及到的糾結狀態。
「他完蛋了。」
蘇渝不知道從哪裡聽見有人這樣說道。其實蘇渝心裡也是這樣認為的。
「沒人能在打了聞錚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早就知道他脾氣不好,他還報了好多近身格鬥的訓練班,看起來就不好惹,不知道這人哪裡來的膽子敢打聞錚。」
他們用這樣的語言來描述聞錚,還有白羽旗那可以預料的下場。
「他肯定要被退學了。」
「我不知道那些打你的人,但你真是好樣的。」聞錚反應過來,隨後猛的揪住了白羽旗的衣領,力氣大得一下子把白羽旗拽得往前跌了幾步。
衣領捁得白羽旗脖子都紅了一圈,說話時都漲紅了臉,「那你剛才怎麼不解釋?我以為你要打我,我才……」
慌亂之中,白羽旗把求救的視線投到了蘇渝身上,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老師,蘇老師!」
所有人包括聞錚的視線,也紛紛轉到了蘇渝身上。
第35章
蘇渝本就是要幫白羽旗解圍的,不過忽然被大家用探究和看戲的目光打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閉嘴,我可不想動手打你這種弱雞。」聞錚將掙扎的白羽旗幾乎提溜起來,手臂肌肉膨起來時快比白羽旗大腿還粗了,二人的體型差足以見得有多懸殊。
聞錚完全不在意周圍人的打量,那張堪比男明星小鮮肉的臉此刻顯得無比惡劣和危險,活脫脫的一個紈絝子弟。
「老師救我!他要打人!」白羽旗則是充滿希冀的看著蘇渝,好似只有蘇渝可以救他了一樣。若是單看現在的情況,似乎真的只是聞錚在欺負白羽旗。
蘇渝還是上前了幾步,委婉道,「同學,請不要在這裡喧譁。有什麼問題可以跟輔導員反映。」
「老師?」聞錚看見了蘇渝的教師證,但是卻沒有絲毫鬆手的打算,他眉骨俊美高挺,擁有與年紀不相稱的高個子和結實身材,像是年輕氣盛就成為頭狼的狼崽子,凌厲的眼神中透著危險的信號。
他微微壓低了眉,聲音冷沉完全不掩飾惡意,「老師,這不是你該管的。」
聖櫻學院的老師自然也大多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要麼也是借著人脈進來的,都是一個圈子裡的,明明應該和那群人一樣害怕他,竟敢多管閒事?果然是老師。
蘇渝看著一臉害怕的白羽旗,又想到他即將面臨那麼悲催的遭遇,心中十分愛憐,寶物不應該是被當成玩物一樣的,他一定要避免白羽旗被他們凌辱。
他清了清嗓子,擲地有聲道,「我既然是老師,就該管你們的事。」
「更何況,這件事肯定有誤會,我相信白羽旗同學不是故意的。」
無論如何,他的立場就是要無條件相信和幫助白羽旗。
聞錚見他這樣說,好奇的打量過來,手上也鬆開了白羽旗,將他丟到一邊。
老師都是學校里最懂得人情世故的,知道什麼人不該得罪不能招惹,大家也都習慣了被老師眾星捧月,被老師偏袒,忽然來個蘇渝這樣的,倒是有些奇。
聞錚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他轉了轉手腕,斜視了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是故意的?」
蘇渝輕輕蹙眉,從情理上來說,他也應該調查清楚再下定論,但白羽旗終究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多偏袒一點也是應該的。於是他說:「不是,我只是認為其中肯定有誤會。」
「蘇渝。」聞錚緩緩念出他工作牌上的名字,仿佛含著某種威脅的意味。
他陰惻惻的盯著蘇渝,「你應該只是一個掛名的吧,又教不了幾天,何必呢?」
蘇渝的確是教不了幾次課,一個月可能就來上兩三節課,雖然家族企業的事務都交給了信任的人打理,他幹不了什麼活,但他就是身體弱,需要多休息。
——「他竟然是蘇渝?蘇渝居然來我們學校了?!」
聽見了蘇渝的名字,這下子,大家比剛才看見聞錚還要驚訝了。
人群也自然而然的散開了些,焦點重轉移到蘇渝身上,不復剛才的躁動。
六年以前,蘇家在本地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可謂是風光無二。
蘇家的獨子蘇渝,在京都也算是人盡皆知的小少爺,驚艷才絕,同齡人都望塵莫及。
只可惜,他生下來就身體病弱,雖天資聰穎,卻也出不得遠門,只好一直在家裡修養著。
六年前蘇家家主在一次海上貿易時不幸墜海去世了,年僅3o歲。
都說蘇家的家主身負詛咒,每一個都活不過3o歲,會因為各種意外情況死去。前前任家主是蘇渝的父親,前任家長是蘇渝的兄長,他們都是如此。
自那以後,蘇家交到了蘇渝手裡。蘇渝是個病秧子,不能親自操持,又因為兄長去世後母親也抑鬱而終,他備受打擊,也無心管理家業,此後家族企業便一蹶不振,勉強靠著基業躋身上流罷了。
儘管如此,在外行人眼裡,蘇家在京都仍然有不可撼動的地位,蘇渝仍舊是大家眼中的金龜婿、天之驕子。
大家之所以對蘇渝的出現這麼驚訝,則是因為那個3o歲的詛咒——蘇渝已經29歲了,不久之後便是3o歲的生日,據說他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的狀況,為什麼還要接受聖櫻學院的邀請,來當特聘教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