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含栀子的方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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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尾调(第2页)

居然是这样。

他问:“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第二次受伤,进医院那天?”

她啊了声,正想问你怎么知道,听他揭开谜底,抚一抚她下唇:“怪不得那天对我那么好。”

“……”

路栀:“你能不能忘了……”

“这怎么能忘得掉?”

他极其平静,“我的人生就是为那一刻而活的。”

“……”

她有些热,把裹起来的被子重新打开,然后说:“我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珠宝宴,你以为是那场音乐会,原来都不是,我们第一次见,”

她轻声说,“在好早好早之前。”

“也许更早,”

他将枕头拉到她身下,笑了一下,几乎荒诞,“上辈子?”

路栀撇嘴:“你不是唯物主义无神论吗?”

“忽然决定信一下,”

他觉得也不是坏事,“如果能让我遇到你的话。”

*

路栀这晚反复做了同一个梦。

像某种昭示,一个预言,从她的年幼梦到生命的最终——但每次都在梦中人开口说最后一句话时停止,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循环,像在找一个最终的答案。

闹钟被她关掉,翻了个身,坐进一方宽大掌心里。

她软得像棉花糖,他指缝几乎满得要溢,好笑地捏了下:“起床了宝宝。”

她迷糊地嗯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但半晌没动静,还是在睡。

为了督促自己早起,达成构想中母亲对自己期待的模样,他房间的窗帘并不遮光,由是也很难睡得安稳,此刻清晨的光从窗帘中穿过,照亮她薄薄的耳垂,泛着橘粉的绒光。

每次亲她都会颤,他总乐此不疲,只要从后头来的时候,都会一下接一下,亲到她抗议为止。

于是低眼复刻,碰到的第一下,她果然条件反射地抖动一下,他唇顺着下挪,从耳廓到耳垂,再到侧颈。

每一下她都像未被包裹的果冻,颤时带起轻微的瑟缩。

终于,路栀翻了个身,抗议地抵进他怀里,他伸手将人抱住,听她问:“……几点了?”

“十点半。”

他说,“再不起赶不上吃午饭了,你姐姐不是还在家等你?”

她很显然没睡够,从喉咙里出赖床的音调,他抬手揉一下她耳垂:“做的时候也能这么爱出声就好了。”

“……”

路栀说:“我做了个梦。”

他嗯了声:“你不是经常做梦?”

“我好像知道你爸妈要和你说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