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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在於稱呼,在於,於舟怎麼樣定義與蘇唱的距離,以及,蘇唱怎麼定義和於舟的關係。
她聽到過很多種稱呼——蘇唱、唱姐、唱唱、蘇蘇……
然而,當她依次將其置放於與於舟的關係中時,都覺得不恰當,就那種,身體和頭部不匹配的,違和感。
她認為於舟應該稱呼她一個別的,蘇唱太客氣了,可是蘇唱被於舟喊出來,又太不客氣了。
距離感無法把控,蘇唱再一次生出不適。
又想拉開了。
第25章
蘇唱永遠是一杯水。
澄澈透明,裝在昂貴的水晶杯里,杯壁上有薄薄的霧氣,你看不清是未散的熱氣,還是掛住的涼霜。如果你沒有靠近的話。
這些霧氣是她模糊不清的地方,你要碰,你要嘗,你要用嘴唇去體會,你要用舌頭去體會。
但她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她所有微小的情緒,細過水霧的分子,就連真正的疏遠,都疏遠得不著痕跡。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一周。
周一,於舟做了三杯雞,九層塔很香,蘇唱吃了小半碗米飯,於舟問她,太甜了是不是,蘇唱說有一點,她不大能吃糖,於舟一面收碗筷一面說,記住了,下次改進。
周二,於舟用剩下的一半雞肉做了葡國雞,然後她們聊之前去澳門的見聞,倆人一致認為澳門比香港好逛,穿梭在威尼斯人那幾個酒店的商場裡,不用被陽光暴曬。
於舟去澳門是去年1o月,而蘇唱是9月,於舟說好巧啊,下一句又是,好不巧啊。
她們也許聽過同一位撐船人唱歌,也許聞過同一家蛋撻的香味。
周四,蘇唱的一部劇殺青,第三季最後兩期,她錄得有點困,一手端著美式,讓錄音師幫她翻一下屏幕上的劇本,她再看看。
之前看過原著,但戰線拉得有點長,中間又插了幾個項目,她不太熟悉了。
配導彭姠之趁機休息,微博翻了幾個評論:「靠,又說我。」
「怎麼啦,誰說你。」冒冒靠過去。
「你粉絲,」彭姠之恨蘇唱,「說我不會導,說你在這劇里沒遊戲裡好聽。」
知道是開玩笑的,冒冒笑了,彭姠之也跟著笑,做作地說:「那我將功補過,好吧?下一場就有各位客官最喜歡的。」
冒冒來興了:「什麼什麼什麼。」
「嘿嘿,那個小郡主死活要嫁給蘇唱,不是,嫁給小將軍,這小將軍是嘛,那肯定不行,拒絕了人家,但是小郡主哭,小將軍又不忍心了,晚上搬了一盆小郡主最喜歡的十八學士,放到府前。嘖嘖。」彭姠之興致勃勃地跟冒冒講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