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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别怕
喧闹的天和楼瞬间安静。
人群目光都向楼上看去——沈如诲推门而出,面沉如水,浑身覆满阴冷气息,仿佛阎罗王一般。
难怪这位沈首辅有“铁面阎罗”
的称号,这模样可真是太吓人了。
沈如诲忽略周遭目光,虽然力气失去大半,但也还能尽量平静地下了楼。
走出酒楼,他以为这场闹剧已经结束,却看到宋闻跌跌撞撞一脸焦急地迎面跑过来:“大人,不好了,姜姑娘不见了。”
沈如诲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宋闻忙说送姜雨棠回府时有匹马突然受惊失控撞上来,紧接着有个黑衣人将他拽下马车,一路跟着失控的马车去往城外。
等他找到马匹追出城外时,马车里只剩下晕倒的紫鸢。
今日因是沈如诲陪姜雨棠出门,只有一个暗卫跟着。
那暗卫现如今也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仍旧跟着姜雨棠还未送来消息,还是被对方处理了。
沈如诲半眯了眼睛,瞬间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
天底下不会有这样巧的事。
沈如诲捏了捏自己小臂的伤口,任由血迹染红半截衣袖。
回身上楼。
酒楼里这回便不止是沉默了,而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这是怎么了?
鲜红色的血红沈如诲身上一滴滴落下来,滴到地面,男人阴沉更甚,仿佛索命的厉鬼。
店小二颤颤巍巍地过去问:“大、大人不知何事……”
“滚!”
他厉声,甩袖上了三楼方才的包厢,推门而入。
玉阳公主方才被他推开,只觉得是生平奇耻大辱,将桌上饭菜一股脑儿扔到地上,瓷片碎得到处都是。
她刚出完气坐下歇息,没想到沈如诲又回来了。
而且浑身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骇人戾气。
沈如诲淡声问:“雨棠呢?”
玉阳公主笑了:“雨棠是谁?大人的未婚妻吗?大人的未婚妻应该问大人自己才对,怎么会来问我?”
沈如诲用力将手臂伤口挤得更疼,从地上捡起半枚瓷片,一步步走到玉阳公主面前。
玉阳公主下意识往后撤了撤身子。
沈如诲将瓷片顶在她脖颈上,冷声:“我再问你一遍,雨棠呢?”
玉阳公主虽然有些害怕,却仰头看他:“我不说又如何,难道你还敢杀了本公主不成?”
沈如诲目光森然看着她。
“你果然不敢——”
玉阳公主又得意地望着他,“你那未过门的夫人名气向来不好,现如今搞不好正在哪里快活呢!啊!!!”
脸颊被锋利的瓷片划过,一阵钝痛。
她捂住自己的脸,尖叫出声:“沈如诲,你竟敢、你竟敢——”
沈如诲捏着手里瓷片,道:“我是杀不了你,但我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他再度将冰冷的瓷片贴在玉阳公主另一边脸上。
玉阳吓得哇哇直叫,“宁、宁海路,我叫暗卫把姜雨棠交给宁海路的人了,她现在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她这时才后悔不该进门前将暗卫打发,否则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隔壁的太监听见玉阳公主的尖叫声,此时也立刻赶了过来,目光惊悚地看向沈如诲:“沈、沈大人……”
沈如诲扔掉手中瓷片,带着浑身冷意看玉阳公主一眼,起身离开。
那一眼,叫太监毛骨悚然。
沈如诲走出酒楼后,将手臂间伤口撕裂,吩咐宋闻命人去寻宁海路去了哪里,又亲自骑马去六皇子府借调了十几个暗卫一起找。
天色渐晚。
沈如诲心中焦急——入夜前一定要找到姜雨棠。
他准备好宁家贪污的证据,正预备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直接去宁府搜查时,先前跟着姜雨棠的暗卫终于飞鸽送来信,说姜雨棠被关在城外宁海路的一处别院。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