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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撑腰
阳光落在姜雨棠身上,衬得她整个人宛如仙女下凡。
姜雨棠拿起紫鸢递来的鹅黄裙子,漫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些年虽养在沈家,但我却是金陵人,习惯了姜绣。所以我裙子上的绣样,都是我和我的丫鬟亲自绣的。”
“而姜绣最大的特点便是双面绣。”
姜雨棠声音清脆悦耳,落在众人耳中犹如天籁。
她将裙子翻过来摊开:“大家可以看看,这绣样虽十分相似,却是单面绣。”
她又吩咐玉竹去拿一身自己的衣服,玉竹很快拿了几件,给众人看。
姜雨棠面色平静地问:“你还有何话说?”
“原来如此,我就说沈府这样的富贵人家,小姐怎么可能与人私通。”
“还看什么衣服,他连丫鬟小姐都能认错,分明是不知从哪里得了件裙子来胡搅蛮缠罢了。”
“这裙子精美,唐闯又如此信誓旦旦说是沈府的,搞不好沈府有家贼啊……”
唐闯擦了擦额上冷汗,勉强道:“那日天色已晚,我才认错了小姐面貌,却认得小姐声音,就是你——”
他指着姜雨棠,竟是还不肯放弃。
围观的人这回先忍不住了。
“我去你的,还不死心呢?当咱们是傻子不成?”
姜雨棠冷笑一声,道:“你认得我的声音?那我若是告诉你,我不是姜姑娘,只是姑娘的大丫鬟呢?”
唐闯蓦然一惊:“你……不可能,你肯定是。”
姜雨棠目光如冰霜:“你根本不认识姜雨棠,只不过是想害她罢了,说,究竟是谁指使你?”
唐闯道:“何来指使,就是你沈府有人在圣安寺勾引了我——”
被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
“首辅大人到——”
人群齐刷刷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一顶奢华的四人轿子停下,轿帘掀开,沈如诲缓缓迈步而出。
他身上穿着华贵的蓝色蟒袍,眉目清冷,右手大拇指戴着一枚碧色扳指,眸光一扫,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周围不少人顿时吓得低了头,不敢直视这位首辅。
姜雨棠心中微微一动,不知怎么,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委屈,好像终于有人来替她撑腰,但她还是缓缓将这点委屈压了下去。
沈如诲目光越过众人,朝姜雨棠看去。
四目相对,他看到了小姑娘眼里的委屈,姜雨棠也看到他眼里的抱歉,便缓缓冲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沈如诲冲她点一下头。
尔后,看向唐闯,声音冷极:“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来我相府门口撒野。”
入阁之人也被本朝尊称为相,只是沈如诲平日都住在八条胡同那头,鲜少来沈府,久而久之,人们便差点忘了沈如诲也是永顺伯府记名的子嗣。
一句相府,将唐闯吓得当场跪下,抖如筛糠。
沈如诲看都未看他一眼,吩咐道:“给我废了他的腿。”
宋闻立刻带着人向唐闯走去,粗长的木棍几下打断他两条腿,长街上传来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仿佛鬼泣。
这声音,让姜雨棠也觉得渗人,不觉往过看了眼。
那唐闯见状,不知脑袋哪里抽了风,忙大声道:“我不该污蔑小姐,还请小姐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