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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水染花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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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浅桥:“未曾,只说让姑娘过去。”

虞清光应下:“我知道了。”

她正在解衣带的手又系了回去,拿起一枚簪子稍稍挽起长发,披上软衫出了房间。

外头悬月高挂,落了一地碎银。

主室里头点着灯,鄢容为她留了门。

虞清光迈上台阶,抬眸朝着屋里望了一眼,瞧见了那立在书架前身影,这才进了屋子,将房门给关上。

她立在堂中,“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深夜传唤民女所为何事?”

鄢容仍旧是那身玄衣,烛台支在桌沿,离他极近,光亮罩在他的袍子上,袍边绣着的暗纹便无处藏匿。

像是月影投在湖面,被层层涟漪打碎又勾连成丝。

他正背对着她,从桌案上拿起高摞的书信,正一封封的放上书架。

听闻虞清光的声音,鄢容转过身来。

少年眉间带着些微弱的倦意,薄唇被烛影照的有些泛红,竟是分毫不见疲懒,反倒衬得气色异样的好。

自然是当得一句唇红齿白。

他搁下手中的书信,抬眼看来,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视线落在她的鬓上:“你要歇下了?”

虞清光点头,又问了一遍:“不知大人有何事?”

鄢容并不应她,而是撩起珠帘进了内室:“随我来。”

虞清光不知道鄢容要做什么,便也跟着他进了内室,站在离他三步之外的位置。

却不想自己刚进来,却见鄢容竟是动手解开自己的外袍,将那玄色的袍子搭在了旁侧的衣架子上。

虞清光眸子微动,看向鄢容愣愣道:“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外头的袍子被他褪下,便显出里头束腰的锦缎,少年身型偏瘦却不孱弱,宽肩窄腰,个子极高。

鄢容只是正对着她,垂下眸子,轻轻吐出一个字:“解。”

“……”

虞清光被鄢容这般行为打了个猝不及防,她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大人是要我服侍更衣?”

鄢容并未应声,只是抿着薄唇看她,眼中是她看不太懂的情绪。

也是,四年前她便是如此。

那时她刚跟在鄢容身边不久,便被誉王妃安排成了鄢容的贴身婢女。

鄢容起居就寝,都是她来照顾。

她先前是县令千金,自然都是旁人服侍她,她又何曾会照顾人,更别说是那男子的衣饰。

虞清光低着头去扯那少年腰间勾连的玉带,半天也毫无进展,甚至还不小心将那腰间的玉佩打掉,摔了个粉碎。

那玉佩据说是鄢容是在寺庙中重金求来的,虞清光见势一慌,便要跪下,“奴婢笨手笨脚,从未侍奉过人,请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