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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微微热烫,我尴尬笑笑,继而万分笃定,“再瞅瞅像韶王您,无论体格还是气魄,都卓尔非凡,无人能及。”
天花乱坠的词汇,说得我舌头险些打结,也说得丘陵君精神劲倍佳。此时此刻,我算是看出来鸟——丘陵君童鞋,您显然是位爱听奉承话的得瑟主。
奉承话说多了,也有听烦腻时刻。挥挥手,丘陵君示意我闭嘴。
识趣,我立马噤若寒蝉。
目不转睛审视平原君,拓跋信陵似乎不肯错过对方眼底任何一抹心绪。良久,他眸光流转,停落在持箭待发的神威军卫士们。
诧然,亦为叱责,“你们这是作甚?”
言辞不怒而威,令卫士们面面相觑。犹豫再三,他们搞不清楚丘陵君葫芦里究竟卖何药,只得纷纷卸除防备。
赶紧从牛a、牛c之间退开,看似牛b、神似傻b的我,静候怀王身侧。
犹若化解沉窒局势般突兀大笑,拓跋信陵拍抚平原君肩膀,连声宽慰,“五弟向来行的端做得正,为兄自然信服。只是,若使天下人信服,不能仅靠恻隐私心,还得仰仗你自辩清白。”
转过身,面对揣摸不透形势走向的宾客们,丘陵君语气高亢,“长乐郡主乃宗室之亲,身份尊贵!本王既为监国,便将此案交由怀王处置,限定十日之内查明犯案元凶,还天下一个交待!”
哟~烫手山芋,丢给牛c平原君。
不待平原君有所回应,丘陵君征询于贺兰芮之,“依照北秦律例,此案尚未水落石,杨府该如何惩处?”
“阖府监视,出入受限。”
“很好……”
晦暗神情,倏然转为自鸣自得,“本监国令,限禁杨府十日,涉案人等均不可出府!”
极度无语,我朝拓跋信陵投以鄙视眼神。
眨眼须臾,丘陵君却直指杨延光身侧的沼泽君,别有用心道,“左右神威军,速把此人押送刑部!本王打算亲自审理,他究竟是不是逆贼宇文……”
“凭什么押?!”
愣神失措,只维持了两秒。怒从心中起的我,大声抗议,“我师弟作奸犯科了么?王爷,您怎能以相貌近似为由,关他入狱?”
“泼皮,本王尚未惩处,你倒先自己蹦出来?即便你师弟并非宇文昭则,单凭擅闯将军府这一理由,够你二人挨好几十大板。”
韶王冷笑。
理屈词穷,被他哽得无话可说==|||
“鉴于你牵涉命案,本王暂不逮你入狱。”
言词不容置喙,亦跋扈有余,“待到此案了结,必依入室盗窃罪责论处!”
盗个六饼,窃个六饼~您哪只眼睛瞧见我偷东西了?
“犹记当初,你确有疑案在身,依然悬而未决……”
欲辩驳,拓跋信陵出乎意料地补上一句。
疑案?为何听起来,似话里藏话?
倍感诧异的是,拓跋信陵唇边泛起的混沌笑意,意蕴复杂。
未曾细细思忖,我的全部注意力即刻被沼泽君勾走。眼见他被神威军挟持带离,忐忑不安的心,倏然提到嗓子眼。
搞不清楚状况的沼泽君,困惑道,“师姐,他们为何……”
“带走。”
蹙迫呼唤,倏然中断于沉声下令的丘陵君。
张嘴欲劝,可无权无势的我,根本无法拦阻。就在我忿忿不平瞪视丘陵君的刹那,一个激灵,我恍然顿悟。
井喷~事隔三年,拓跋信陵依旧放不下《武穆遗书》?!莫非,他打算在阖府限禁期间,逼我成功盗窃此书、藉以换取宇文昭则的性命?
夜凉如水,思及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生命,在于折腾。
丘陵君拂拂衣袖、绝尘而去,徒留鬼魅般挥之不散的神威禁军,戒守在杨家府邸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