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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小姨头发凌乱、鼻青脸肿、哭得眼泪口水鼻涕混做一团，我笑出了声。

妈妈倒是跟我梦里宋诗意最后的模样有些相似了，她细细数落这些年被诓骗愚弄的过程。

妈妈最后加了一句：“就是因为宋芊芊煽风点火，我才在寿宴上……反正等妈醒来后，怎么打我骂我都认，但是宋芊芊必须也要付出代价。”

爸爸附和：“我游手好闲，那么多年是不要脸，但我好端端不偷不抢不赌，要不是这贱女人，老子也不会欠那么多高利贷。”

舅舅冷笑。

爸爸挠了挠头，仿佛是下定决心一样：“离婚，明天我就去离婚，赌债跟悦悦、悦悦她妈没关系，她们回去好好过日子，我去打工赚钱，慢慢还上。”

闻言，舅舅觉得稀奇，问我：“你爹妈脑子怎么了？”

言外之意是：怎么过了几个小时，俩人跟重新投胎做人了一样。

我不回答，而是说：“舅舅，我是被小姨推下河的，不管之前怎么样，她杀人未遂是绝对存在的。”

舅舅的脸色凝重了，小姨在一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