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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瑞目视着自己身侧的巨石,本来只是块很普通的石头,但因为移入了山魂,此时骤然多了一种巍峨之感,站在这块巨石面前,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高不见顶的群山。
叶长瑞看了一会,卷起袖子将巨石收入乾坤袋中,往叶宅行去,给了他这么长时间,叶耀那孩子应该也想清楚了吧。
……
误打误撞
本应豪华的别墅中,静静的没有一点人气,所有的门窗紧闭,窗户后面,更是拉上了厚厚的黑布,处处充斥着浓浓的阴郁气息。一切都昭示着别墅主人,仿佛想要把这里和外界隔绝一般。
别墅的主卧室内一片黑暗,只有那沉重的呼吸声,提示着这里还有一个人,楚易轩坐在一片黑暗中,丝毫没有把灯打开的意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他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时光还有多久,但他知道,那些得知他已经是一个废人的楚家人,一定一刻都没有耽搁的在进行着一切的布置,将他从楚家家主位子上赶下来的布置,楚家一向以古武传家,对子孙的武艺也是非常重视,他一个私生子,能登上楚家家主的位置,本就艰难,其中他楚家第一的身手功不可没,而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腿不能行的废人,又如何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
当初对叶家下手,他也是想让自己的位置坐稳一点,可惜他千挑万选出来最好入口的对象,却是在所有世家中最不能招惹的,楚易轩这些天无数次的想到,如果他攻击叶家的时候,那个男人没有出现,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那个男人没有出现,叶家那些被他侵吞的家产是不是就能顺利的帮他坐稳家主的位置,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反倒成为那些贪婪的楚家人眼中的肥肉。可是,楚易轩无力的闭了闭眼,他知道现在想这些都是无用,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情便是发生了,他都已经那么求那个男人了,那个人也没有丝毫松动,难道他还能期待其他的奇迹,让他的双腿恢复吗?
楚易轩推动轮椅,转了个方向,因为室内一片昏暗,轮椅不慎碰到了桌脚,一样东西从桌上掉了下来,啪的一声中伴随着铃铛的清脆声响。
灯开了,楚易轩低头看向掉落在地上的东西,眼中出现一丝恍然,原来这东西被他顺手带回来了吗?
地上的东西正是他在拍卖会上抢过来作为礼物的古铜双铃,此时因为摔落到地上,那精美的盒子已经打开,而其中的古铜双铃也滚落了出来,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楚易轩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这双铃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他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去求那个人,却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不过那个时候,那个人为什么要帮他坐回轮椅上呢……
楚易轩愣愣想了一会,却也想不出什么门道来,反而因为过于复杂的思绪开始烦躁起来,他摇了摇头,推动轮椅,往门的方向移去,就在他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时,他的动作又突然顿住了,两秒后,猛的转过轮椅来,灼热的视线直直看向地上那丝毫不起眼的古铜双铃。
没错,那古铜双铃外形简陋,也不精巧,在光可鉴人的原木地板的映衬下,更加灰扑扑的不起眼,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古铜双铃,为什么会让那叶耀不顾一切的想要拍下来?
叶家是他亲手毁掉的,那叶耀手上还有多少家私他也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叶耀后来喊出来的价格,已经接近他的极限了,叶家被毁后,叶耀就没了其他依仗,那他不是该靠着剩下的那点钱来度过余生,或者东山再起吗?怎么会就拿着那些钱在拍卖场上为了这么一个除了历史悠久点,就一无是处的古铜双铃挥霍呢?
他所了解的叶耀,就是再无能,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那么叶耀的行为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个古铜双铃,真正想要拍下的人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叶耀那般不顾后果的加价,而那个来历神秘,实力更是深不可测的男人,又为什么会看上这对古铜双铃呢?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是被他忽略的。
楚易轩弯腰拾起地上的古铜双铃,眼中闪过探究的光芒,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明。
……
接下来的两天,楚易轩一如既往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但却不是因为腿不能行而颓废,这两天,他用尽了一切自己能够使用的手段,对那古铜双铃进行了探索,种种试验得出的结论,可以说是惊喜。
第一个发现,就是那铜铃绝对不是铜质,或者说不是普通的铜,虽然仪器检测出来的结果那铜铃是由铜构成,但是,世界上有这么坚硬的铜吗?有熔点这么高的铜吗?铜的熔点是1084度,可是他将温度加到了1600度后,那铜铃还是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而一旁他找来的其他铜制品,早已经融成了一滩铜水,更加骇人听闻的是,当他将铜铃从高温熔炉中拿出来时,这古铜双铃竟然一点都不烫手,只是微微有些温热,仿佛它刚刚待的地方不是1600度的高温熔炉,而是一杯温水中。
这古铜双铃的种种奇异之处,让楚易轩大为振奋,深信自己捡了个宝,而且这个宝,还是从那个不近人情的男人眼皮底子下捡来的,想到那个男人被自己抢走了如此珍贵的东西,楚易轩就发自心底的感到一阵舒泰,仿佛之前胸口一直积聚的郁郁之气也消散了不少。
不过,楚易轩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铜铃,虽然可以确定这铜铃不是凡物,但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楚易轩不相信材质如此特殊的铜铃,会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物。
楚易轩手握着铜铃陷入了沉思中,手指习惯性的一下一下的点着膝盖,他没有发现,当他手中握着的铜铃每碰一次他的腿部时,都会闪过一道微弱的黄光,随着楚易轩一下一下的敲击动作,那黄光闪的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些焦急,但那光线太微弱,铜铃又本身就是铜黄色,以至于楚易轩一直没有发现。终于,那铜铃猛的闪过一道异常明亮的光线,与此同时楚易轩感到手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当楚易轩看到手上的异变时,骤然变色。
他的手腕竟然不知何时划开了一道血口,而那铜铃的边缘正泛着冷光嵌入其中,楚易轩急忙要将铜铃取出,可是无论他怎样甩手拉扯,那铜铃都宛如附骨之疽,死死嵌在他的手腕上。如果只是嵌在手腕上,他当然不会如此惊慌,让他反应如此剧烈的是那铜铃嵌入他手腕处闪烁不停的血光与强大的吸力,在这古怪铜铃贪得无厌的吸扯下,楚易轩的血液大量流失,脸色变得苍白,身体也因为大量失血而阵阵发冷,他想要扯下铜铃的手越来越力不从心,最终无力的垂下,整个人瘫倒在了轮椅里,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楚易轩此时的神智已经有点模糊,视线也不甚清晰,就要这样结束了吗?他就要这样窝囊离奇的死在这里了吗?真是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