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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痴缠怨恨
萧远山身影飘然而至,对萧峰道:“我看那慕容小子疯疯癫癫,便没有动手取他性命。慕容博已死,大仇已报。”
他又对周围群雄道:“我萧远山再次踏入大宋之时便是大宋亡国之日!”
萧峰虽然允诺不再伤害宋人性命,但并不代表萧远山也会如此,他本就是偏执之人,岂能放过当日所有与此有关之人,他看了一眼玄慈,忽然古怪一笑,又对场边的叶二娘道:“你可还认得我?”
叶二娘方才就觉得这人十分熟悉,此刻见他去掉了面罩,忽然浑身一震,几乎发狂,“啊……是你!!就是你!!!”
她忽然奔上前去,却又在离萧远山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似乎极为害怕一般,萧远山道:“你的孩儿是我抢走的,你的脸也是被我抓破的。”
叶二娘神情凄凉,咬牙切齿道:“我和你无冤无仇,我那时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你为何要抢走我的孩儿,害我这二十四年来日思夜想……”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的确,你是和我无冤无仇,但是你孩儿的父亲却害得我家破人亡!”
这等秘事可就连岳老三都不清楚,他这才恍然道:“难怪二娘你要每日抢夺一个孩儿,原来是因为你自己的孩子被人抢走了,真奇怪,莫非你的姘头是慕容博么?”
叶二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并不说话,萧远山道:“你当年在你孩儿身上烫了三处戒疤,可还记得?”
叶二娘怒视道:“我的孩儿现在何处?”
——她竟是不否认。
只是虚竹身形一晃,竟然站不稳脚,他心道自己后背股间正有三处二十七点戒疤,他曾经以为是自己同佛门有缘……却不想……
萧远山微微一笑道:“叶二娘你曾经也是……”
他话音未落,就见一道寒光闪过,以他的内力竟是没有发现,他忙侧头躲过,那枚极细的银针忽然消失不见,原来那竟不是实形,萧远山心中大骇,心道自己这般高深的内力都无法做到激昂内力化为实形,这世间竟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么。
他转眼一看,就见一白衣人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那人极美,眉心处一朵紫色雪莲更是显得有些妖异,他压下心中惊异,拱手道:“不知道阁下是何方高人?这本是萧某私事,阁下为何插手?”
闻人离冷哼道;“我闻人离向来没有朋友,百年来唯一一个友人,自是要帮帮他了,他人家中私事你却没有道理说三道四。”
他微微一笑,又道,“不过,你要是想说我也有几十种法子让你说不出话来。”
萧峰本就觉得自己爹爹有些咄咄逼人了,况且他是真不打算随萧远山去辽国,他唯一的念头便是后半生能够如同玄苦所言,平安顺遂就好。况且容瑾之的师父他也有所耳闻,当即微微举手挡住了萧远山,对闻人离道:“前辈说的是。”
萧远山哼了一声,却也不再说话,叶二娘这时候才终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站在一边的虚竹心中却委实不是个滋味,这时候却忽然见玄慈朝着闻人离微微一笑道:“昆仑之约老衲怕是要失约了。”
闻人离叹气,退到无崖子身边,神色莫测,玄慈走至萧远山身边道:“原来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的孩儿被恶人掳去了,却不想竟然就在我跟前。”
群雄大哗,玄慈却对虚竹慈祥一笑道:“当年虚竹被人抛在寺外,我见他后背戒疤还道这孩子从小就与佛门结缘,没想到竟然是二娘烫的么。”
虚竹忽然普通跪在玄慈面前,愣愣道:“你是我爹爹么……”
玄慈道:“好孩儿,这么多年,让你们母子受苦了。”
叶二娘这时候才似反应过来,忙奔过去扑在虚竹的身上放声大哭,道:“我的孩儿,你是我的孩子,来,让娘瞧瞧你的样子。”
她板过虚竹的脑袋,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又伸手去捉玄慈的手,玄慈却反手握住她的手,道:“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
叶二娘痴痴看着他,泪水不断话下,她摇摇头,道:“不是,我没有受苦,苦的是你……”
众人原本只觉得少林方丈犯了淫罪,又是鄙夷又是不屑,只是现在见了叶二娘如此痴情,一家三口在此相聚却凄凉胜过喜悦,均觉得心中酸楚,玄慈站起身来,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鹳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玄寂道:“这个……师兄……”
玄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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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慈又道:“玄慈犯了淫戒,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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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寂道:“师兄,你……”
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
玄寂含泪道:“是!执法僧,用刑。”
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
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少林众僧,都是垂头低眉,默默念佛。
堪堪又打了四十余杖,玄慈支持不住,撑在地下的双手一软,脸孔触到尘土。叶二娘哭叫:“此事须怪不得方丈,都是我不好!是我受人之欺,故意去引诱方丈。这……这……余下的棍子,由我来受吧!”
一面哭叫,一百奔将前去,要伏在玄慈身上,代他受杖。玄慈左手一指点出,嗤的一声轻响,已封住了她穴道,微笑道:“痴人,你又非佛门女尼,勘不破爱欲,何罪之有?”
叶二娘呆在当地,动弹不得,只得泪水簌簌而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