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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皇兄,你怎么了?”
“没,没事,前些天耗了些真气,有些劳累罢了。”
夜于潭道。
云千渺皱了皱眉:“皇上的伤势怎么样了?好好的秋狩怎就混进刺客了?”
皇上?夜于潭有些发懵,是啊,父王他怎么样了?身子还好?毒没有再发作了吧?
见夜于潭陷入了沉思,云千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大皇兄,您是怎么见罪皇上了?你们父子感情不是一向很好的吗?”
夜于潭苦笑,心里虽然不好过,嘴上却说:“父子哪有隔夜仇的,过几天就没事了,可能是我前日子犯了懒根,父王寻思着整治我呢。对,昊也是,成天不务正业,也该给他管些事情,治治他的懒根。”
说起夜于昊,云郡主的脸上一红,头也低了下来。
夜于潭见了,笑道:“刚回来还没去见过昊吧,这小子也真是的,天天念叨着云表妹怎样怎样,千渺怎样怎样,到你回来了,却犯起羞病来了。渺儿虽然是女儿家,也不要太害羞,想见见就去见见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云家的子孙向来没有胆怯的。”
云千渺羞羞地噌怪了大表兄一会儿,就红着脸一路小跑走了。
云千渺是天虞大元帅云薛山的孙女,夜于潭的外公。云家有一男两女,二女儿是已故的圣仪端容皇后,也就是潭的生母。大儿子就是千渺口中大舅舅乘骑兵马大将军云瑞。小女儿就是千渺的母亲云姬,云姬的丈夫也是一方将军,当年征战的时候战死沙场,云姬那年也跟着难产走了,留下小千渺,云大元帅宝贝的不得了。皇上抚恤下臣,特将千渺收为义女封了为千婷郡主。郡主打小与二皇子感情格外好,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二皇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却是“怕”
了这个柔弱的小郡主。所以皇上虽然也曾表示过要将千渺指给二皇子,他们两人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可见感情还是在的。
再说夜于潭被提了父亲的事情,心里头难受,加上有一次走火入魔的经历,当下小病得了风寒。
皇宫里这几天很不太平,往日里皇上不会轻易发怒,自打祭祀回来脾气暴了很多,稍有不顺心就砸东西,搞得人心惶惶,苦叫连连。
这不,御书房里又传出了瓷器的碎裂声,紧跟着皇上惯有的冷冽声音响起:“人都死绝了?茶凉了怎生得没有人来换?”
小六子心里打颤忙接过下头人递来的热茶给皇上送去。
夜冥玥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兀得把茶碗丢在了地上:“这么烫,想烫死朕?而且这是什么茶?一点香味都没有?”
小六子颤巍巍地回道:“回皇上,这是您指明要的毛尖,云来山的清泉水泡的,用的柴火七寸七,水开八分,一点儿也不差,不知道这茶……”
“毛尖?”
夜冥玥皱了皱眉,“怎么味道不对?”
小六子忙应道:“这?毛尖确实是上月大皇子派人送来的,可能是往日里都是大皇子亲手沏的,奴才们不得要领。”
夜冥玥一听到“大皇子”
三个字,顿时脸色不善,再听到原来往日里喝得茶都是潭亲手沏的,一股无明火突然窜起,夜冥玥自己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只觉得夜于潭竟连这些小事都管。
“滚出去!”
皇上骂了一声,叫小六子急急退走,冒了一身的冷汗。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魅到骨子里的清悦笑声:“呵呵,这是怎么的回事儿啊?一向聪明能干,‘甚’得圣意的王大总管也有做错事儿的时候?”
来人一身白衣穿得周正,却总叫人感觉露骨三分,青丝丈曼腰身,几分出采几分媚骨又带着几分的傲。这人也是皇宫里的一大传奇人物。小六子虽然知道他不过是个在太医院当差的闲人,可是地位却不低,在皇上面前也应对自如毫无惧色不说,甚至还有几分轻佻。
“大胆!御书房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吗?千草你越来越给朕放肆了!”
“呦呦呦,在儿子那里受了气,就往我身上发,我可不是献媚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