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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呼吸频率一般多少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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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天,我報了警。

來的就是村子裡的警察,他們皺著臉打量了一氣。我爸狗腿的賠著笑,給了他們一人一盒煙。他們收了,然後掏出本子問了幾句話,甚至連筆帽都沒打開就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我爸就瞪著他那雙鼠眼猛的拉開了柜子門,伸出他那雙乾枯發黃的手把我拽了出來,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他大概用了十倍的力氣打我,除了報警之外,主要的原因是我讓他賠了兩盒煙。

紀南雨,也就是我媽,她哭著從地上爬起來,拽著他的手邊哭邊喊,她把她辛苦攢了很久的錢拿出來給了他,才保住了我的命。

再後來他就死了,村子裡說什麼的都有,他喝醉了倒在河裡淹死啦,被狗咬死啦,說什麼的都有。他到底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也許只有我媽知道。

後來紀南雨告訴我,她不想再看見警察。我也不想,因為我從那次之後就知道那兩個人根本不是正經警察。

我站在黑暗裡,聲音因為恐懼變得很的大:「我不去,我知道怎麼回家。」

他拿著手機的手停住了,半晌朝我點點頭:「那行,回吧。」

我又慫了,我怕大牛他們站在村頭等我,他們一定會搶走這盒蛋糕,就算是扔了餵了小狗,我都不想便宜了他們。於是我想了想,又把這盒蛋糕塞回了他手裡。

他很意外,挑著眉等我說話。

「我不能要,」我低著頭,我知道我說了違心的話,「大牛會搶。」

他站在燈下,修長的身影投下了一片黑,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呼吸一沉一沉的,不斷的敲擊著我的耳膜。

他沒有問我大牛是誰,反而又把蛋糕塞回了我手裡,他半蹲著,把手伸向我的臉。

他不嫌我,厚實溫熱的手掌源源不斷地往我臉上輸送著熱氣,我一抬眼就能和他的視線平齊。

他長得真好看,尤其是這雙眼睛,在黑暗裡閃著盈盈爍爍的光,那裡面倒映著我髒兮兮的臉,好像一攤深不見底的沼澤,下一秒就能把我整個吸進去。

「小可憐兒,走吧,我送你。」他呼出的氣息有著濃濃的酒味,但那是香的。他說完就不由分說的拉起我的手,等著我帶路。

我仰頭看著他,狂跳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村里人都說讀書改變命運,讀書走出村莊,我以前從沒在意過,況且我媽根本沒錢供我上學。我從村子裡那所破舊的小學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課本。

但這一刻,我在城裡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善良,他或許喝醉了,或許沒有,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像紀南雨和沈軍一樣發了瘋似的打我,反而送我吃的,帶我回家。

或許在我這個年紀的小孩兒都懂得不要和陌生人走,不要接受陌生人的東西。但我在一片混黑的世界裡爬大,他是第一個陌生的,卻又溫柔的對我的人。

這一刻的溫存也是我發了瘋一樣貪戀的,我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想讀書的欲望,我想走出老鼠窩,等有了錢就來城鎮找他。

因為我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他牽著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大牛果然站在橋頭,我遠遠的就看到了他們,手不自覺的出了汗,步子變得更緩慢了。他也感覺到了,扭頭看向橋頭。

大牛似乎也看見了我,也同樣看見了他。因為他們在看到的一瞬間就走了,或許是他太高,大牛也怕他。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那一刻我甚至有些驕傲,如果他是我的爸爸就好了,我這麼想著,又開口:「爸爸,你叫什麼名字?」

這應該是我今天第三次嚇到他,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又蹲下來:「叫哥哥。」

我有些失落,因為我沒有哥哥,不知道哥哥是什麼樣子的,但他讓我叫,我點點頭:「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他叫江喻。

江喻,我念了一遍,但不知道是哪兩個字,我和他走過橋,一直走到快到我家巷子口才停下,我朝他笑了,這是我幾個月以來第一次真的笑,我說:「謝謝哥哥,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他也笑了,但他什麼也沒說,對著我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我盯著他的背影,一直念他的名字,我怕我忘了。

江喻江喻江喻江喻。

江喻。

第2章我要哥哥

村裡的人說的沒錯,我家的確是老鼠窩,這條破敗不堪的巷子很窄,很舊。好像一股風就能吹倒。這裡只住了幾戶人家,而我家在最裡面。我提著蛋糕很快的往裡走,可還是被早早躲在角落的大牛堵住了。

他只有一個人,他的目標是我的蛋糕。

我猜我哥一定很有錢,因為這個蛋糕的香味從盒子的縫隙里不斷的擠進我的鼻子,它很精緻,像我哥的臉一樣。

我從來沒有吃過,也沒有見過,我甚至連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會便宜了大牛,即使我怕他。

他冷笑著朝著我走過來,一如既往的先一腳把我踹倒,然後伸手就要搶。我不給他,死死的抱著盒子,試圖用身體蓋住它。

大牛生氣了,他一邊踢我一邊破口大罵:「真是婊子生的賤種,這麼快就勾搭上靠山了,你裝什麼牛逼?去死,你也配吃這麼貴的蛋糕?給老子拿過來,操!」

我還是不給他,大牛在城裡讀書,知道的東西比我多得多,我躺在地上,奮力的睜開眼睛看那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