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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叔(第1页)

所有的变化都在烟火明灭的转瞬间发生—待不良少年们回过神来时,只见一个较矮的身影横挡在原先那高大的身影之前,而~他们的老大,正被那较矮的黑影用刀抵着颈脖,没受伤的一手攒着受伤的手腕,不住sheny1n。

他们面面相觑,还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之际,那老大发出了一声有如困兽的暴吼:「还愣在那儿g嘛?!还不快给我打si他!」

这一声命令对於原本无头苍蝇般的不良少年们来说宛若指引方向的明灯—只见他们松开了那衣衫不整的少nv,一面大声咆哮着,一面朝洋平冲了过来~

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洋平心想。

要知道~他这人平时虽被那些自诩为好学生的家伙归类为不良少年,可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欺负nv孩子,还有对长辈?不礼貌的败类之流~这些人一次踩到他两个大地雷,他不把他们打到从此当不成不良少年也未免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吧~!

洋平撇了撇唇,抬起脚直接重重踹向那混混老大的腹部,让他除了滚地哀嚎之外,再无任何威胁。然後,他丢了手中的刀,直直地迎向那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的拳风—

不是他ai逞强……只不过,人家既然没带家伙,他也不想带着武器打一场不公平的架—虽然说,这些人五个打他一个,也不见得多公平就是~

他闪过一记凌厉的正拳,还给对方一记凶猛的左钩拳—几颗牙齿自对方鲜血淋漓的嘴中喷出。

话说打架这档事,也没有人教他还是怎麽的~完全就是靠伤口换取经验的一种不要命的学习法……以前身手弱、反应慢,往往一开打,就是只有被别人痛殴的份,久而久之~五感开始变得灵敏,身t开始有了闪躲危险的本能,後来~他便再也没有打输过一场架……虽然小小挂彩总是免不了~

他平伸手臂,钩上了左右两个人的颈子,一个使劲下压,b他高出一个头的健壮身躯就这麽被他y生生撂倒;他站起身,手肘往後一撞,直接敲碎後方yu偷袭他的那人的鼻梁;侧身一踢,他左方少年的肋骨应声而断……当然他身上亦多出了不少被拳头招呼的青青紫紫,但总的来说,b起那些倒地打滚淌血的对手们,他是乾净清爽得太多。

洋平抬手拭去了喷溅至颊畔的血迹和汗水,一个转身,却看见让他差点心跳停止的景象—

只见那被他踹倒在地,原本料定不会再起来作怪的混混老大,竟毅力惊人地自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不仅如此,他用没受伤的那手,拾起了被洋平随手丢下的小刀,朝着那高大的身影步步进b……

「你……你们……少看不起人了!……你以为我们是这麽容易被打败的吗?啊?!」他每说一字便挥舞一下手中的小刀,而,那高大的身影虽然有着不错的灵敏度,次次惊险地闪过,但後退的步伐已经越来越凌乱,闪躲也越来越显得左支右绌……

猫眼瞳仁一缩。

「喂!你!还不住手!」洋平几个箭步上前,扯住了那混混老大的衣领,想要制止对方几近疯狂的挥刀举动,岂料—

「闭嘴!别拦着我!」歇斯底里的少年狂哮着,猝不及防地半转身就是一刀—

银光一闪,洋平只觉前臂一阵灼热刺痛—他暗暗咬牙,丝毫不分神去察看自身的伤口,只是大掌一伸,牢牢地擒住对方不断舞动着的手腕,使劲一个拗折—在筋骨错位的喀啦声中,沾了血的小刀坠地,那混混老大则是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腕被弯折成不自然的角度,倒地不断痛滚。

洋平冷冷地看着那丑态百出的少年,心中并无一丝怜悯之心,倒是麻烦的虫子解决了之後,方才被划伤的手臂开始阵阵ch0u痛地彰显它的存在~

他皱起眉,垂下眼,没受伤的一手正在口袋里翻找着可以暂时包紮的物品—一方织物,却不知打哪冒出来,覆住了那涌着鲜血的伤口~连带覆上的,还有一只沁着热度的大掌。

「你放心,这是乾净的手帕。」温和的嗓音像是春风拂过原野,正如同对方握住他手臂的力道那般轻柔。

洋平一愣,抬起头,对方却正垂着眼检视他的伤口,让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不过,在这种没有路灯的堤岸边,如果没有月亮,就算他夜视力再好,要想在这种距离看清对方的长相也着实太过勉强。

话说他从方才就一直觉得……这大叔的声音~也未免乾净得过了头吧!在电台当dj的话绝对吃香的!

洋平感觉到对方正在0索着包紮他的伤口,他不由得微微放松了方才因打斗而一直绷紧着的肌理,问了一个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疑惑的问题:

「你……不会打架?!」

从对方刚才闪躲攻击的方式看来,靠的完全是本能和反s,毫无技巧可言。

「是不会。」大叔倒也乾脆,毫不显尴尬地承认了。

知道对方看不见他,洋平毫不避讳地翻了个大白眼。

这人……根本半点防身的功夫也不会,竟敢就这样只身去阻止那些不良少年?!!

「我说大叔……」洋平用没受伤的那手支着额,频频摇头,老气横秋地训诫着:「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是很险恶的,尤其是那些不良少年,可是一个b一个凶狠~今天是还好,只有一个带刀的,要是他们手上都有家伙,你今天绝对si定了!」

「大叔?」温如春风的嗓音掺了一点疑惑,一点兴味。「我不叫大叔,我叫仙道彰。」

洋平摇头的动作顿住,瞳孔微微放大。

他说什……?!

仙……道……彰……?他说他叫仙道彰?!是那~个~仙道彰?!!!

洋平猛然抬起头望向对方—黑暗中,对方的脸孔依旧模糊不清,但那在烟火明灭中,若隐若现的,针山般的发型,让他顿时萌生一种想要切腹的心情……他百感交集地再次垂下了头,支着额,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到底为什麽我会一直把他当作大叔呢?!谁说会在平常日来海边钓鱼的就一定是大叔呢?!明明声音一点也不像大叔,明明方才那不良少年也喊他小子,明明、明明……明明我有机会注意到这家伙的发型……那到底为什麽我会白痴到没认出他来,还因为这个花道的敌人被砍了一刀啊!!!

他在心中的呐喊可歌可泣,救了樱木的对手这件事让他陷入重度自我厌恶中~自我厌恶到那对情侣相互搀扶着来向他们道谢,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地点了点头,意兴阑珊地完全说不出一句回礼的话。

倒是大叔……喔,不是大叔,是仙道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了那衣衫不整的nv孩。

nv孩紧紧抓着那外套,彷佛是什麽溺水时的浮木般,哭着不住地道谢,然後由她男朋友搀扶着离去了……洋平眼也不眨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温和的嗓音再次响起,拉回了他的心思:

「好了~包紮好了!」那声调明显地带着一丝献宝与讨好—洋平垂下眼,哭笑不得地望着那歪歪扭扭的包紮法,在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像这种连架也没打过的家伙,要奢求他有多好的包紮技巧也是太强人所难点~倒是……

「外套……没关系吗?」球队的外套,就这麽送人啦?

「嗯?」对方低低的轻喃像在自言自语,仙道一时没听清。

「我说陵南……呃~」猛然收住话尾已是不及—

原本和缓的嗓音现下带着浓浓的惊奇与兴味响起:「咦?你认识我?!」

哇咧~蠢毙了!什麽叫做自己挖洞给自己跳,这句话的个中真意他此时总算是t会到了!

这下怎麽办~说都说出口了,要再矢口否认反而显得矫情……幸好他的制服上衣已经换掉,谅对方也看不出他的学校为何。

猫眼一阵滴溜溜地转,最後决定y着头皮继续掰下去:「……当然……鼎鼎大名神奈川的天才篮球员,大家都认识的……」

对方的声音一迳的和缓,听不出究竟有没有被这种不甚真心的称赞给取悦到—甚至,还隐隐透着点沈思:「唔……我记得我下午来的时候,你正盖着篮球杂志睡觉……啊~难不成你也是打篮球的!是哪个球队?哪个位置?嗯……我猜猜……你的反s神经这麽灵敏,前锋和後卫都很适合~不过以身高的话……是後卫吧!是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