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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昭一直目送著葉之悠走遠，這才向學校走去。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姣好的面容上的笑意已經頃刻蒸發。

天色發陰。

明明葉之悠送她來的時候，還是&znj;晴空萬里。而他一走，天氣就變了，淡灰色的陰雲高懸，濾出來的日光也發灰。

白昭昭繃著臉，順著坡路走向學校的大門。要是&znj;下雨可就麻煩了——她沒帶傘。

就算是&znj;在夢裡，淋得濕漉漉的也不會&znj;太舒服。

到了學校正門，她本來以&znj;為會&znj;遇到李教官，想趁機感謝她，可是&znj;門口只有一個身材粗壯的紙人——是&znj;人見人怕的王教官。

&1dquo;都快一點，誰遲到了我絕不會&znj;輕饒！罰做5o個伏地挺身喔！”王教官插著腰，嚴厲地&znj;大聲&znj;說著，氣勢十足。

所有的學生紙人聽見了，就算不會&znj;遲到的，也多跑了兩步。

白昭昭走到近前，果不其然被攔住了。

&1dquo;同學，你為什&znj;麼不穿校服？”王教官的手臂筆直地&znj;橫著。

白昭昭認真打量著他，想要看出來紙人行事的邏輯。

夢裡的人不受控制她是&znj;知道的，但是&znj;，那是&znj;不是&znj;因為做夢的人並不知道自&znj;己&znj;在做夢，所以&znj;也不知道可以&znj;控制呢&he11ip;&he11ip;

但現在她知道了，如果，她用自&znj;己&znj;意識去控制紙人&he11ip;&he11ip;

不等她嘗試，紙人突然又放下胳膊，&1dquo;算了，你走吧，下不為例。”

白昭昭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一絲顫音來，似乎是&znj;在恐懼什&znj;麼。

一開始，她還以&znj;為是&znj;自&znj;己&znj;身後站了什&znj;麼了不得的人物，但回&znj;頭看看，並無旁人。

&1dquo;為什&znj;麼？”她反而站定了，直直望著教官，想要一個解釋。

紙人肉丸大的眼睛望向前方，渾身繃緊：&1dquo;什&znj;麼為什&znj;麼&he11ip;&he11ip;”

&1dquo;教官不懲罰我嗎？”

&1dquo;不懲罰你你還不樂意了吼？！快去上課！”

紙人的額頭上，出現了細細的筆觸畫出來的小圓圈，小圓圈匯集，又變成了水珠的樣子流下，色厲內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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