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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贵重的人要来了,必须将代战打理好。
代战乖乖地任由处置,不一会儿,大家都严肃地屏住呼吸。
有凤驾到了。
--大唐的公主,宣宗第四女,李馨。
这位公主有一双丹凤眼,眼神柔和得像月光,鹅蛋脸端庄艳丽,纤细的柳叶眉更添秀美,一张樱桃小口,翘鼻挺立,身着淡蓝色的宫装,前襟半露,酥|胸挺立如峰,现出一片雪白,腰缠绣带,行动时落落大方,气度不凡。
代战顿时自惭形秽,尤其瞧见她的胸,再想想自己的,无穷羞愤便袭上心头。
她是比不过她的,光看气质便知道了。
李馨是所有公主当中脾气最温和的,自然有很多人维护。况且,刚刚对代战动手的那位便是她的奶娘柳氏。柳氏一向待李馨小心备至。
对自己人温柔,对敌人残忍,是理所当然的。
有人拉来椅子,李馨端坐了,仔细地打量代战。
代战不由惊慌,却不敢乱动,没想到这又是一桩罪过。
“你这奸细,竟然不向公主行礼,想找死吗?”
柳氏怒喝着,上前就扳她的脑袋。代战只好将就着在床上跪直了,弯腰拜下去。
这一拜,要命地疼。代战身躯一歪,重重砸在床上,眼冒金星。
“算了,我瞧瞧她的伤。奶娘,平常您一向温和,今天是怎么了?”
李馨很镇定没有被吓到,回头望柳氏时但觉奇怪。
“公主,这些西凉人最是无耻,她是奸细,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您何必……”
柳氏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代战吃了。
“本宫来验验伤。”
李馨抬手着人垂帐:“你们小心些。”
代战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那伤,现在是一片深红色,红中带黑,高低不平。形成的沟壑真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蜈蚣。它很凶恶,很狰狞,下一刻就要蹿动就要展开攻击。
竟然是这样的遭遇吗?李馨看得瞪大眼睛,然后眯了眯,惊叹了:“怎么会这样。”
“公主休要管她。”
柳氏站前一步,提醒着:“别忘了陛下重托,让奴婢来吧。”
李馨比李渼小半岁,去年年底刚刚嫁了,待宣宗极是孝顺,深得宣宗喜爱和信任。前些天因为生母吴惠妃生病李馨进宫陪伴,正好赶上了这桩“差事”
。
正在为难的时候,却有人传报说王宝钏前来求见。
这是好闺密来了,李馨一听大喜,忙道:“快传!”
前几日代战在王家受的杖刑到现在该有效果了。宝钏从家丁那儿听说了秘密,赶来验证。
这杖伤的瘀血不散,会废了代战的腿,若置之不理更可能要了她的命。
宝钏到来是最残忍的打击,果然代战一见她就要发疯了,冲上去想把她掐死。可是众目睽睽,什么也不能做。
宝钏更加闪躲避让,引得李馨同情:“呀,你不要怕!”
“我不是怕。我是愧疚。”
宝钏将帕儿去抹眼角,说出实情:“她的伤口变成这样都是我弄的,我对不起她。”
“怎么了呢。”
李馨好奇地追问,不一会儿便知道了昨夜山洞里的秘密。
大家都听到了,也都义愤填膺地恨上了。柳氏更加直接地贬低:“哼,对‘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公主不要怜惜她,交给奴婢公事公办要紧。只是手段毒辣,恐怕惊扰了公主和三小姐,还是回避吧。”
“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