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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来城里的?”
李爱国漫不经心地问道。
“三天前。”
“来干什么?”
丁海杏抬起秋水般的双眸,这样眸光流转的一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了站在门外的郝长锁,眼底的冷意一闪而逝,低垂着眼睑,轻声说道,“是来部队探亲的。”
怎么能说是来部队探亲的?站在门口地郝父闻言刚想推开门,郝长锁摁住了郝父的肩膀。
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李爱国看着她已经放松了精神,问了下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地下道的,当时发生什么?”
终于进入到了正题。
此一时彼一时
丁海杏闻言怯怯地看了看李爱国,丁丰收看着自家闺女害怕的样子,也顾不得此时不宜说话,鼓励地看着丁海杏说道,“杏儿别害怕,在警察叔叔面前,有什么说什么?”
丁海杏攥紧了拳头,想了想,仔细回忆道,“我打算进城扯布,谁知走到半路,突然下大雨,我就躲在地下道躲雨。雨下的太大了,他也跑进来躲雨,他看我独自一人,就想抢……抢我的钱。”
她一脸的惊恐害怕,浑身瑟瑟发抖。
章翠兰赶紧弯腰搂着丁海杏轻拍她后背道,“杏儿不怕,不怕。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在医院。”
大骂道,“杀千刀的混蛋。”
“还可以吗?”
李爱国看着受到惊吓地她道,心存不忍。
“嗯!”
丁海杏眼眶里噙着泪,佯装坚强地点点头道。
李爱国真是不忍心再问下去,可是一次性问完了,也省得再回忆一次,“后来呢!”
“这钱可是辛苦从土里抛出来的,我当然不给了,所以他就打我,这头上的包,就是被他给踹到墙上,碰到的。我就大呼救命……幸好解放军叔叔和你们听见我的救命声,谢谢你们,剩下的你们就知道了。”
丁海杏‘懦弱’地断断续续地叙述完。
书记员王娟工工整整地记录下来,递给了李爱国,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和丁海杏说的完全一样。
“你看一遍,如果没有出入的话,在这里签上名字。”
李爱国将记录递给了丁海杏道,递过去又想起来道,“认识字吧!如果不认识字的话,我让书记员给你读读。”
“认识字。”
章翠兰替她说道,接过记录,放在丁海杏地眼前道,“快看看。”
这字写的龙飞凤舞的潦草的很,丁海杏费劲巴力的勉强读完了,腼腆地说道,“没有出入。”
“那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
李爱国指着记录的末尾道。
“嗯!”
丁海杏点了点头道,目光看向了记录员手中的钢笔。
李爱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想起来道,“哦!把你的笔给她用用。”
“呃……”
书记员王娟看着自己的英雄笔,很舍不得给丁海杏用。
迟疑当中,李爱国催促道,“快点儿。”
书记员缓缓地将手中的钢笔递给了丁海杏,丁海杏接过钢笔,如小学生般工工整整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将记录和钢笔递给了李爱国。
李爱国接过记录,看着丁海杏笑着说道,“谢谢你的配合。”
接着起身道,“好了,不耽误你休息了。”
“我送你。”
丁丰收将他们送出去,犹豫了一下道,“同志,我想问一下,抢劫我女儿的那个坏分子。”
“对,那混蛋会判刑吗?”
郝父凑过来也急切地问道。
李爱国看着心急地两人,笑了笑道,“本来不该说的,不过过几天你们也会知道的,嫌犯对犯罪罪行供认不讳,数罪并罚的话,估计会判死刑。”
抓住了侯三后,突击审问,侯三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说了,和丁海杏叙述的没有出入。而且还从他身上还搜出了一些票证,鞋子里还藏着一张自行车票证和一张缝纫机票,真是胆大包天,这些票证根本就不是他这个没有工作整日里游手好闲的人可以拿到的。就凭这个就可以判他个无期,别说暴力抢劫未遂如此性质恶劣了。
而且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坏了,民风淳朴的这里,还从未发生如此严重的恶性的刑事案件。他们这些公安一般就是抓些偷鸡摸狗的二流子,或者是一些二道贩子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