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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打了,我跟你去。”
洛洛慢慢站起来,徐骁庭一时心急,急忙扶住她。
“你去做什么?他们有证据就叫他们找衙门拿人,别怕。”
徐骁庭心疼地说。
“既然王爷撕破了脸来,定是有什么东西,虽然我问心无愧,但也保不准是有心人做得天衣无缝的证据。官府来人,只会更加不好吧,我还是跟了去,与秋霜姐姐说清楚的好。”
洛洛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证据,自己也好早做准备。
徐骁庭听了洛洛的话,也觉有些道理,于是陪着她一起去了王府。
徐骁庭自顾自地护着洛洛和她的贴身丫鬟上了自家马车,带着随从护在车周围,不让主亭王府的人靠近半步。一行人来到王府,便进了大堂,徐骁庭扶着洛洛坐好,怒目而视地看着李承宽说:“今儿若是不给我个满意答复,我就要寻了太皇太后说道说道。”
“哈哈哈,徐公子好大的口气,太皇太后也要秉公办理,谋害皇族子嗣可不是小罪名,我看任谁也偏袒不了。”
主亭王缓步从后面凑出来,想是听到徐骁庭与李承宽的对话。
“对,任谁都要秉公办理,所以小侄就来看看,王爷你怎么给出个公道来。”
徐骁庭不卑不亢地说。
“徐公子莫不是无所可做,还是你有什么私心或者是私情,不然为何为了一个外人儿出手阻挠了。”
主亭王心思缜密,一眼便看出徐骁庭待洛洛不凡,因此出言先亮出气势。
“外人?梅大人的夫人是我徐家族亲徐大人的义女,说来还是我的表妹,怎么是外人!”
徐骁庭脑筋转得快,一句话将主亭王堵在门口。
“哦,哈哈……”
主亭王不怒反笑,心道果然深得皇上与太皇太后的喜爱。“我倒忘了这茬儿,想来一个无足轻重的表妹,也值当你兴师动众。”
“今儿是无足轻重的表妹,明儿便是我族里长辈了,我徐家虽没有皇族血统,也不是任人欺侮的。”
徐骁庭不想和他多废话,冷声问:“请问王爷,如今请了梅大人的夫人来,是为何故啊!”
主亭王本想趁着梅无过外出公干,将他的夫人拿住,以作要挟,如今看到徐骁庭插手到此事中,只好说:“昨日梅夫人与我次孙的一个妾室闲聊许久,梅夫人走后,那妾室便滑了胎。我细细查问,原来那纳妾是收了梅夫人的一个香包,找了御医来验,发现其中有麝香。此等谋害皇族子嗣的行为,徐公子也想包庇吗?我要先关了梅夫人,待梅大人回来之后再行定夺。”
“呵,捉贼拿脏,还请王爷将那香包取出来看看,也好叫人心服口服。”
徐骁庭往一直一言不发的洛洛身边站了站,微微低头看着她,迎上她的双眼,轻轻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害怕。
洛洛心道果然有猫腻,那香包是李秋霜死皮赖脸要去的,如今却拿这个做文章,不知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又想着那香包是徐骁庭给的,岂不是会连累他!想到这里下定决心,如果真的被陷害了,就一人承担,不能再拖一个人下水。
想到这里,就听那边的徐骁庭说:“哈哈,这香包是昨日我给表妹的,家父多年行医,配了药材在里面,给表妹安胎。此事王爷次孙可做见证人。”
李承宽只知主亭王怀疑洛洛是谋害了李秋霜胎儿的人,却不知道有什么证据,主亭王为防洛洛做准备狡辩,因此并未对人说起。
“祖父,这,这是徐公子给梅夫人的,孙儿,当时在场。”
李承宽虽护妻心切,但也不能冤枉人。
“徐,表哥,你……”
洛洛算盘落空,心里着急,她真的不想徐骁庭牵扯进来。
“坐下,此事与你无关。”
徐骁庭用眼神制止住洛洛下面的话。
“怎说与梅夫人无关呢,就算徐公子将香包给了她,她也可以在里面放些麝香。”
主亭王边说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说辞,心道只要一口咬定她有嫌疑,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就算不能定罪,也可将她看管起来。
“请问王爷,梅夫人为何要这么做?此其一;梅夫人在何时何地这么做?此其二。”
徐骁庭笑笑:“万事都讲个因由,我看不如请当事人出来,说说这香包为何回到了她的手上。”
主亭王万没料到这香包是徐骁庭给的,心道趁此机会将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膀臂除去也可以,于是叫人将李秋霜带了出来。
隔着帘子,李秋霜脸色煞白,就在方才,主亭王急急派人告知自己,让自己指证是闻了洛洛留下的香包而导致流产的。李秋霜知道,这个香包是徐骁庭送给洛洛的,若是按照主亭王所说的办,一定会害了他,心如油烹的她软软靠在卧榻上,双手在袖子里已将掌心掐出了血痕。
“霜儿,你来,你来说说那晚的事。”
李承宽处于左右摇摆中,即不相信洛洛和徐骁庭会做了那事,也心疼虚弱的李秋霜。
“那晚,是妾身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才,才保不住胎儿的。我怕怪罪于我,就往香包里塞了些麝香,以此来嫁祸于人,无奈良心上过意不去,还求一死。”
李秋霜咬咬牙,说完便闭上了眼睛。那晚自己枕着徐骁庭的香包睡觉,睡到半夜便喝了丫鬟递过来的一碗汤药,虽与平时的味道不甚一样,但也没注意,之后就腹痛不止,接着便流产了。身边的香包也不知去向,待给自己诊脉的太医走了之后,香包才再次出现。这期间,主亭王一直都在外间,不可能有人加害于她,只能是主亭王为了除去某人,设想的圈套,如今看来,主亭王的目标便是徐骁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