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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他想逃脫原著炮灰的命運,所以冥冥之中有什麼力量想要糾正這一切,讓他還是要迎接死亡的結局。
人在極其危險或者壓力大的時候,腦子裡的東西反而駁雜且迅猛。
沈辭自己都不知道他被受驚的馬帶出去其實並沒有多久,想了一圈兒親朋好友,也想到魏卿。
如果他真出事,希望魏卿那個傻子不要坦白和他是合約情侶的事,這樣他家裡人怎麼都會關照他幾分,不會讓金城那些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欺負了他。
算了,最好魏卿還是去別的地方生活吧,他雖然出身不好但人其實很優秀,到哪兒都能過的很好。
也不知道魏卿什麼時候會完全恢復記憶,還有背上的傷,可不能再讓人打了。
悵然、緊繃、絕望、希冀,沈辭到最後腦袋都是木的,只本能的想死死焊在馬背上。
極度的緊張和驚嚇之下,他的手臂、大腿乃至整個全身肌肉都僵硬而酸痛,整個人進入一種意識緊繃狀態。
直到一聲清晰焦灼卻又似乎無比深沉冷靜的喊聲:「沈辭!」
仿佛天光乍現。
沈辭以為出現幻覺,本能的看過去,果然是幻覺,魏卿都不會騎馬,但那個縱馬馳騁朝他而來的男人,居然是魏卿的臉。
哎,他可真好看。
沈辭心裡喟嘆著,但不到一秒的功夫又不得不目視前方繼續堅持。
他快不行了,他自己知道。
全身都要沒知覺了,像一塊石頭,石頭怎麼可能抓住什麼東西,只會落下去,摔個稀碎。
「辭辭,別怕!」
那喊聲清晰的要命,就在沈辭身邊幾米外的地方。
可馬在奔跑。。。。。。
沈辭匆忙回頭看了眼,還真不是幻覺,魏卿騎馬來追他了,他騎馬的度比他馬瘋跑的度還快,但這人居然一隻手攥著韁繩,另一隻手朝他伸過來,像是要抓住他。
沈辭驚愕的看了眼魏卿。
沈辭的馬還在亂跑,但魏卿總能驅使他的馬跟上去,兩個人就像在並騎狂奔一樣。
魏卿朝沈辭喊:「相信我,一會兒我靠近,你什麼都不用做,別怕。」
沈辭也不知道魏卿想幹什麼,但他最信任的人除了家人就是魏卿。
可是這樣很危險。
這麼想,就大聲喊出來:「危險!你別靠近!」
要是把魏卿的馬也帶瘋了,兩個人不是真情侶,但傳出去倒像殉情一樣。
魏卿沒有再說話,腰背微微壓低卻又是一種緊繃的弧度,像雄獅捕獵的姿態。
他還帶著手套,頭盔這些,但手套和頭盔下都是汗,每看沈辭在馬背上顫巍巍的樣子一次他都要出一身冷汗。
觀察過沈辭兩隻腳都沒有蹬在馬鐙上,也許是馬跑的太快脫落。
這很危險,現在卻有助於他把沈辭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