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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榆冷的打了個哆嗦,朦朧睜眼,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撐到了他身上。
腦袋被強硬壓制過來被迫後仰,後腦被大大的手掌扣住,黑影籠罩而下,唇上傳來沉重的壓力。
這是個霸道卻又相對溫柔的吻。也許正是因為這一份溫柔,讓林子榆推開身帶濃烈酒味的喬松。
喬松輾轉吮吸著他的唇,聞著青年身上那股好聞的清爽的氣息,隨之加深了這個吻。
令人麻痹的電流竄過背脊,林子榆如被抽了筋一般酥軟了下來。喬松擁著他,不知不覺中就壓到了地毯上,身上的人放肆地吻著,貪婪地索取。他接吻的樣子很認真,似乎充滿了祈求之意,令被他吻的人感覺到一股不舍。
林子榆的眼帘緩緩合上。
今晚的喬松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擁抱與親吻的力度仿佛都要把他勒進自己的身體裡。
仿佛置身雲端,輕飄飄不知所以,渾身通了電,又像浸在溫泉水裡,連指間都感覺到一股乏力。
「小榆兒」喬松在他耳邊呢喃,唇親吻著他的耳垂,鼻尖蹭著他的脖子,像一頭忠實的狼,猛嗅著屬於他的氣息,「永遠不要離開我……」
唇又覆蓋了下來,將林子榆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話語撞擊得粉碎。
迷醉的吻讓他情不自禁地開始回應,去品嘗對方溫潤的嘴唇。
喬松感受到了,欣喜若狂,用力擁抱住了他,將這具纖瘦柔韌的身軀徹底禁錮在懷抱之中。
唇沿著下巴落在頸側,尖尖的牙齒仿佛隨時能刺破輕薄的肌膚。
天際泛著淡淡的弱光,喬松擁緊了已經昏睡過去的人,聽著他的呼吸聲逐漸綿長,聽著窗外的北風,自己卻是徹夜未眠,毫無睡意。
大量飲酒後的宿醉以及整夜沒有入睡引發的頭痛不是說說而已,喬松扶著昏沉的頭在浴室快沖乾淨出來,抱著林子榆試探著撒嬌,「小榆兒,我洗完澡後頭有點疼。」
林子榆頭也沒抬,趴在床上翻著書本,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隨口問道:「是腦子裡進了水嗎?」
喬松眼裡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裝作沒事人一樣,鑽回林子榆的被窩,「你給我按按嘛~」
林子榆不清楚喬松突然受了什麼刺激,整夜折騰讓他精疲力竭,他連翻書都費勁,哪還有力氣給他去按摩。
再次被拒絕的喬松抿了抿嘴,沒多說什麼,默默的換好衣服去了學校。
林子榆不僅腰酸腿軟,白日裡也沒什麼精神,索性倒頭再睡了個回籠覺。
一日三餐照舊,喬松儘管中午沒回來用餐,但依然交待了女傭送餐。
第二天,前院裡傳來大小不一的歡笑聲,在陽台晨讀的林子榆好奇的往下看。
前院的涼亭里坐滿了人,斑駁的太陽曬在每個人身上,在場的人基本都是滿面笑容,包含別後重逢的喜悅。
喬母挽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很親熱的樣子。
林子榆思索著老人的身份,有隻蜜蜂繞著他旁邊桌上的果汁飛舞,嗡嗡的,他不耐煩地揮舞著書把蜜蜂趕走,在空中幾下,蜜蜂飛走了。
視線在被蜜蜂吸引到院子的另一邊,喬松矯健的身軀在游泳池裡上下浮動,他游得很快、非常快,好像在和誰比賽似的,把水弄出很大的聲響。
「松哥哥,你再快點!瑤姐姐馬上就追上來啦!」
游泳池邊有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對著池子裡大喊,而池裡喬松身後,還有一個奮力追趕的女生,
「呼——」喬松鑽出水面,手在臉上一抹,搖頭甩掉多餘的水珠,站在游泳池邊看著池裡追上來的女孩。
游泳池裡冒著氤氳熱氣,應該是底下開了加熱,林子榆被熏花了眼,莫名產生一種非要就近看清的感覺。
泳池裡的人似乎也發現了陽台上的他,朝他這邊揮了揮手,示意他下樓去。
林子榆思索了一下,轉身下樓。
去往泳池就會經過涼亭,林子榆糾結著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還沒轉角就在灌木叢里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聽說松兒帶了個人住在家裡?」
「是呢,」喬母遺憾的聲音響起:「要是個女生啊,我會高興壞去,可惜帶回來的是個男人。」
「你都同意讓別人住家裡來了,還在乎性別?」喬外婆笑道。
他們是在澳洲過來的,那邊早就推行同性合法婚姻,在生活中見得多了,自然也接受了。
喬母悶悶道:「還不是喬松以死相逼,才讓人住進來了,不然我打死都不會同意……」
「年輕人就是這麼衝動,你不能硬著反對,他們要是相互喜歡,可以先處處。」喬外婆卻是對年輕人的愛情自由一派支持。
喬母扯了扯嘴角,「松兒還年輕,對愛情婚姻什麼的沒有概念,只能先讓他們處著,我想啊,等他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膩了自然而然就會把那林子榆甩了。並且,你們這回又帶來了王思瑤,喬松小時候就很喜歡跟她玩,現在看看能不能讓瑤瑤,把那個討厭的年輕人趕走。」
「誒,怎麼能讓瑤瑤來破壞喬松的感情呢?」另一個中年人不滿的說。
「什麼叫破壞?」喬母冷哼一聲,「真情不怕火練,我是覺得喬松跟林子榆就是一時鮮,遲早得分。也好,人有了初戀後面的戀愛就會靠譜些,就當感情經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