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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其實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在段南七和戚燼之前,根本就沒有人做過實驗,證明段南七和戚燼的猜想到底是否正確,所以哪怕都院很有把握自己可以順利通過這次的遊戲,也根本沒辦法保證待著隊伍里的每一個人一起。所以中午午休的時候,段南七說出這樣的話,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的就是他。
那時候,他反應特別激烈,站起來拍桌子大喊的時候,差點將身後坐著的板凳還有面前吃飯的桌子一起掀翻,好在圍著桌子坐的刺刺眼疾手快,一手幫忙把住了他快要人仰馬翻的凳子,另一隻手,準確無誤的放在了桌子上,很是用力的往下壓,才避免了一場烏煙瘴氣的無名之戰的發生。
現在想來,那時候自己的態度確實有點過激。可是,反過來想,若是今天自己是第一個說出這種想法的人,換成段南七是自己,輝這樣跳腳反對嗎?會的吧?
應該會,都院邊這樣想,邊將今天醫院患者登記的信息錄入電腦後,抑制不住嘴角的笑了笑。
旁邊坐著的刺刺很是奇怪得看了他一眼,有些搞不明白都院究竟再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能讓自己嘴角挑起的事情。
晚上十點,都院的鬧鈴準時響起,他收回思緒,將所有的表情都收回心裡,自己則站起身,板著臉,獨自一個人出了門。
刺刺已經跟隨他許久,平日裡哪怕他一句話也不說,單看他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刺刺都能猜出來他到底再想什麼,所以眼睜睜看著都院離開,他想也不想,自己也站起來,緊隨都院的身後,亦步亦趨得跟著。
段南七和戚燼眼看著手機的時間從21:59變成了22:oo,他們兩個還一點事都沒有,趕緊目光激動的站起身,急促著說:「走走走,咱們倆趕緊下樓,看看地下一層到底又在搞什麼東西。」說完拉著戚燼就往外跑。
戚燼沒拒絕他的靠近,段南七拉著他,他就著勁,顛顛的跟著段南七行走的方向走臉上心裡全然是對他的信任,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質疑。
都院下樓來看到的就是兩個人「親親蜜蜜」,手拉著手一起往前走的畫面,臉色更黑,周身氣溫也更冷。
刺刺跟在他身後,料想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但並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就有些奇怪的向前一步走到了都院的身旁,下意識開口:「怎麼了?看見什麼不好的東西了嗎?難不成看見了自己喜…」
都院聽了他的話,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後,繼續往下走。
刺刺被都院瞪的一頭霧水,後腦勺直刺撓。
他下意識的抬手,撓了撓後腦勺的位置,滿腦袋問號的想:「不是,我是說錯什麼了嗎?我不就是想說,是看見自己洗的不能再洗乾淨的靈魂了嗎?我也沒說啥啊,你本來就是靈魂黑的不能再黑了好不好?今天早上突然大發慈悲,我都還以為你洗清革面,改邪歸正了呢。」
「噠噠噠。」慢慢走遠的腳步聲一點點的遠離一樓的地面,都院眼見著兩個人走下去,有些著急,所以不管不顧直接抬起腳,跟了,下去。
門後,兩個人手背靠著手背,腿挨著腿,耳朵靠著地下室的門,靜靜做那隔牆有耳的耳,而他們兩個旁邊,是兩個人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要下來的都院。
兩個人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用眼神悄無聲息的詢問:「你來幹嘛啊?這門後就這麼大點的地方你,你一來,我倆都快焊牆上了。」
都院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回復他:「待在診療室太無聊了,這不無事可干,下來看看有什麼熱鬧可看嗎?」
段南七&戚燼:「……」大哥,你怎麼聽不出來好賴話啊?我倆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沒看出來,你有點像電燈泡啊?
都院很是無辜得看了一眼滿臉幽怨的段南七,表示看不明白思密達。
段南七瞥了他一眼,很是氣悶的轉過頭,不搭理他了。
都院一臉真誠,想和段南七道個歉,哪知道抬起的手還沒碰到段南七垂在一旁的手,門裡面就又響起了李護士那嬌滴滴的聲音:「老李,這兩天醫院裡都沒死人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只能去賣鳳嬌的屍體了,可要是這樣,我們做的事情,可就要暴露了啊。」
「急什麼?」老頭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你明天不就回去了嗎?到時候找幾個醫生護士的麻煩還不簡單,直接弄死就好了,吳老闆那邊可都找我預訂好了的,只要鮮的,不要陳貨。」
「話是這麼個話,但是今天我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我總有心神不寧的感覺,也不知道是我想多了,還是在太平間待時間長了,這裡陰氣太重,讓我胡思亂想了?」
「你怕什麼啊?斷子絕孫,刨人祖墳,讓人沒辦法安心入土,死不瞑目的事情都幹了,還害怕那些讓你弄死的人嗎?你就是女人心思重,你學學我,我都幹壞事多少年了,半夜有鬼來敲我的門嗎?他敢嗎?」說完發出一聲嗤笑,似乎在嘲笑李護士的小題大做,做賊心虛。
李護士沒反駁他,轉移話題道:「也不知道立軍這兩天到底在幹什麼?都兩天了,還沒弄死一個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初老娘真的是瞎了眼才跟了他。」
「是啊,所以,你這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轉身就投靠我了嗎?是吧?」說完就是一頓流氓磕。
門後面的三個人雖然都是大男人,但是因為在現代社會接受教育,和從小爸媽對他們的耳提面命,諄諄教導,哪怕偶爾說句髒話,或者某天偷偷背著父母看了小片片,但也沒像裡面那不知道臉上爬滿了幾條皺紋的老東西那樣滿嘴髒話,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