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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用了些暗劲,小姑娘那点子力气根本就不能将他拉起来。阮攸攸吃力地扶着他的肩膀,一边还安慰道:“没事的,喝了这个祛病符你的胃就不疼了,等会儿我就给你点餐,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她努力了半天,白净的脑门上都冒汗了,细胳膊累得直发抖,也没能把沈沐白扶起来。“算了,你躺着吧。”
沈沐白以为她终于放弃了,刚刚窃喜了一秒钟,就见小姑娘左手端着小碗,右手舀了一勺水,还特意在碗底舀的,多带了些灰灰黑黑的东西,小心地送到他嘴边,“沈先生,你喝下去就好了。”
沈沐白躺着,故意不太配合她,阮攸攸又没有给人喂水喂饭的经验,一勺水倒有多半洒在了外面,顺着他的脸颊,流向了脖子。阮攸攸惊呼一声,连忙跑去卫生间取了毛巾过来,歉意地给他擦拭,“对不起,我手太笨了。”
看小姑娘着急又心疼的样子,沈沐白黑黢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挣扎”
着坐起来,指了指茶几上的小碗,“我还是自己喝吧。”
这符不管有用没用,至少喝了不会有害处。沈沐白接过阮攸攸递过来的小碗,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仰起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一碗符水下了肚。阮攸攸用毛巾帮他擦了擦嘴角,“你躺着吧,一会儿就能感觉好起来,我来订餐。”
沈沐白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攸攸吃晚饭了吗?”
他是卡着点给她发的信息,估计褚家的晚餐还没开始呢。果然,阮攸攸摇摇头,“还没吃,沈先生吃什么?”
沈沐白对吃的没那么挑剔,“什么都可以,攸攸点自己喜欢的就行。”
阮攸攸回忆着他平时的偏好,点了几个菜,等饭菜送来,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胳膊坐到餐桌边,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琉璃娃娃似的,轻声问:“沈先生,你感觉好些了没?”
沈沐白皱着眉头,手指在肚子上轻轻揉了揉,“我感觉——”
“怎么,还不舒服吗?”
阮攸攸有点着急,“不应该呀,我的祛病符难道失效了?那咱们赶紧去医院!”
她殷殷关切,沈沐白很是受用,本想再逗她几句,可看小姑娘着急的样子他有些不忍心,“我感觉——完全好了。”
阮攸攸松了口气,给他夹了一块清蒸鱼肚皮上最嫩的肉,“你怎么能不吃饭呢?人的健康身体是最宝贵的财富,不能胡乱祸害的。”
她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带着一丝娇娇的抱怨。沈沐白听得心里十分熨贴。……过了两天,阮攸攸收到了她在网上买的东西,三十个玻璃小瓶,这是她用来分装那瓶路易十三的。她中午的时候把小玻璃瓶都带回了临燕居,仔细地洗干净,整齐地排在桌上晾好。魏永想帮忙被她拒绝了,抱着双臂在一旁看了会儿,奇怪地问:“攸攸,这么多的小瓶子用来做什么?”
他能想到的就是这么多的小瓶子,一起炸裂会产生很多玻璃碎片,也是具备一定的杀伤力的,可是,这显然不可能是阮攸攸的用途。“用来把一大瓶酒分装成二十小份。”
阮攸攸算过了,离过年不到二十个周,她每周给赵旭丰装一小瓶的路易十三,刚好用到过年。怕玻璃瓶易碎,她还多买了十个。她计划在自己的卧室里操作,把疗伤符烧了,灰烬放到玻璃小瓶,再灌满酒,拿给赵旭丰。如果能够起效,二十周肯定能看出效果了,之后要不要继续,等过完年再说。“酒?攸攸要喝酒吗?”
魏永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喝酒没什么,可他知道阮攸攸是不喝酒的。
“不是我,是给别人的。”
阮攸攸想了想,“先别告诉沈先生,以后我再给你们解释。”
回家的时候,阮攸攸把小玻璃瓶外面裹了些纸,塞在双肩包里带回去了。她每次都比沈沐白回来得早一些,趁着他没到家,把小瓶子都藏到衣柜的抽屉里,给赵旭丰打了个电话。“攸攸,你和沈哥要来会所吃饭吗?”
赵旭丰听起来特别高兴。“没有,是我有事找你。”
阮攸攸说:“周五下午我没课,中午的时候我去会所吃午饭,你也来好不好,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没问题,攸攸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
“这件事先别告诉别人,就咱们两个知道就行。”
“……秘密吗?好呀!”
赵旭丰听起来有些兴奋。……周四晚上,阮攸攸提前准备好了一小瓶酒,里面有些黑黑的灰烬。她在玻璃瓶外面裹了好几层纸巾,生恐它碎了。学校是休息两天半,周五上午的课结束,大批的学生都往校外走。学校北门是大门,交通繁忙。南门外是小街,走南门的多是去吃饭。阮攸攸随着人群出了南门,一眼看见校门外停了一辆宾利,跟沈沐白常开的那辆一样。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沈沐白来接她了,刚想着怎么跟他解释要去一趟会所,却发现车门旁站着的高大身影是宋锦明。宋锦明看见她了,挥了挥手。阮攸攸笑了笑,没过去,也挥了挥手。身边一个穿着白色针织贴身长裙的女生走了过去,踩着高跟鞋,仪态万方地到了宋锦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