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孟婆汤入喉,张丽群仿佛感受到一股暖流自喉间滑下,直达心底。她闭上眼,脑海中的过往如烟雾般消散,只留下一片清明。再睁眼时,她的眼神已经变得空茫,仿佛一切红尘往事都已被洗净。
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衣摆,仿佛是在与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她迈步走向桥的另一端,每一步都轻盈而坚定,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迎接新的生活。
桥下的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她仿佛是一叶轻舟,在命运的河流中随波逐流,即将驶向未知的彼岸。而修言则静静地坐在桥头,目送着她离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张丽群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似绝望又似不甘。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融入那深深的印记中。
她转过身,望向那波光粼粼的忘川河,河面上的倒影随着水波荡漾,仿佛也在诉说着她的无奈与哀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然后再次转身看向修言。
修言静静地坐在桥头,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他微微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还有一个可能,是你的命道被某种力量改变了。这种力量可能来自你自身,也可能来自外界。但无论如何,你都需要找到那个源头,才有可能解开这个谜团。”
张丽群的身影在奈河桥边一跃而下,瞬间消失在往生洞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她下落的度极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了急流动的幻影。洞内的风声呼啸,如同万千鬼魂的哀嚎,回荡在四壁之间,营造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氛围。
然而,张丽群的心却异常平静。她紧闭双眼,感受着身体在不断下落中逐渐变得轻盈,仿佛正在摆脱一切尘世的束缚。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修言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斗志。她告诉自己,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要找到那个改变她命道的力量,解开这个谜团。
张丽群的身影消失在往生洞的黑暗中,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水面上荡漾。修言坐在桥头,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那无尽的黑暗,追寻张丽群的下落。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风拂过桥头,带起一片尘埃。黄泉路的两旁,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着修言那孤独而坚定的身影。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带起一片刺骨的寒意。修言微微皱眉,抬头望向那无尽的黑暗,仿佛能感受到张丽群在往生洞中的挣扎与不屈。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却又无可奈何。
夜色如墨,忘川河畔的雾气愈浓重,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桥头,修言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透露着难以捉摸的深沉。
秋春炫上君踏着月色而来,一身锦衣华服在夜色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他的出现如同天边的一抹亮色,打破了夜的沉寂。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修言,似乎要穿透那层玩世不恭的表象,探寻到他的内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修言却毫不在意,他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昂着头,仿佛在与秋春炫上君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修言站在桥头,双手依然摊开,仿佛还在等待着什么。夜色深沉,忘川河水波光粼粼,映照出他孤寂的身影。他的目光穿透了浓厚的雾气,仿佛能直达忘川河的尽头,探寻那个曾经熟悉的灵魂。
修言的眉头微蹙,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他仿佛能感觉到,那个曾经与他嬉笑怒骂、任性刻薄的小群,已经离他远去,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一阵风吹过,带动桥头的树叶出沙沙的声响。修言轻轻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他想象着小群还在身边,两人一起漫步在黄泉路上,欢声笑语不断。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只有一片空旷和寂静。
第三十世,张丽群降生于京城的一个书香门第。庭院深深,翠竹掩映,她自幼便在书海中遨游。每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桌上,她便开始了一天的琴棋书画。琴声悠扬,仿佛能穿越千年,与古人对话;棋局变幻,她总能巧妙应对,步步为营;书法流畅,每一笔都蕴含着她的情思与智慧;画中的山水花鸟,更是栩栩如生,令人赞叹不已。
在京城,她的才情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每当她挥毫泼墨,或是轻拨琴弦,总能引来众人的驻足围观。她的名声渐渐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才女。
第三十世,京城的书香门第中,张丽群正在庭院中独自抚琴。月光如水,倾洒在青石板上,映照出她清雅的身姿。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跳跃,琴声如泉水般流淌,时而激昂,时而婉转,仿佛在诉说着她前世的种种经历。
周围静谧无声,只有琴声在夜空中回荡。她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与世隔绝。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是对琴声的沉醉,也是对生活的满足。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梅花的清香。她微微抬头,望向那盛开的梅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影子,那些曾经经历过的风风雨雨,都化作了眼前的这片梅花,在寒风中傲然绽放。
……
八月底的小镇,烈日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热浪和尘土的气息。镇中心卫生院二楼的走廊上,一位女生静静地倚着略显破旧的门边,仿佛与这喧嚣的世界隔绝。她的装束简单却又不失时尚感,黑白格子的衬衫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领口的微斜透露出她随性的性格。
女生的双眼微微低垂,专注地玩弄着手中的一根棒棒糖。当她抬起头时,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在阳光下闪闪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故事。她的头轻轻披在肩上,随风轻扬,增添了几分柔美。
八月底的日头,像是个不知疲倦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小镇的每一寸土地。镇中心卫生院二楼的走廊上,热浪似乎都被那扇略显破旧的门隔绝在外,女生倚靠着门边,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她手中的棒棒糖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轻轻旋转着那根糖,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每当她抬头望向走廊尽头,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总会闪过一丝期待。
男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显然他也被这酷暑折磨得够呛。当他第三次路过女生时,他终于停下脚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护士见状,微笑着递给他一根棒棒糖,轻声说道:“群群,你爸妈来了。”
张丽群站在走廊的尽头,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她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低头,手指熟练地撕开棒棒糖的糖纸,出细微的“嘶嘶”
声。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轻轻咬进嘴里,棒棒糖的甜味在口腔中迅弥漫开来。她半眯着眼睛,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甜蜜。
护士从旁边经过,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摇头感叹道:“群群,你爸妈来了。”
张丽群抬头,淡淡地回应一句:“是吧。”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淡然。
病房的门半开着,阳光斜斜地照进屋内,形成一道明亮的光束。饶海萍和张水源坐在病床旁,两人的身影在光束中显得格外模糊。他们低头交谈着,脸上流露出焦急和无奈的神色。张丽群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张丽群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一只腿随意地曲起,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已经被咬得扁平的棒棒糖。她面无表情地听着门内传来的争吵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饶海萍的声音冷漠而坚决,仿佛没有一丝感情:“张水源,我妈的身体状况你也看到了,我必须带她去云城疗养。那里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得多。”
张水源的声音则带着几分无奈和讽刺:“群群现在被学校退学了,宁海镇已经没有学校愿意收她。你正好带她回林家,林家门路广,总会给她找个好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