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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抑了个郁五轰轰烈烈(第1页)

真的挺难说那站着被批评的语文课里的我是否又想起了曾经的不堪,可除了我,现场的谁又了解。

小学中年级以前,多是从后门上学,并不常从正门经过。因为家就住在距离后门更近的一栋楼里。

而这后门直接连着2oo米的操场。进门左侧还连通着一所幼儿园,我曾想着走进去当回英雄的来着。

听闻,这幼儿园有个怪爷爷,经常抓小女孩玩。可当时的我也就那么丁点大,未经证实,能做啥?

想法确实有点理想主义,不过,这就是我,怂是怂了点,却也不会说不管不顾,想着迟早杀进去。

倘若,那怪人真让我看见,做了什么不当之举,想必我不靠近也会拿起操场上的沙子撒过去一把。

顺着操场看向前方左侧,中间竖着一棵拐枣树,对那时的我来说,很高大的一棵,比我高出许多。

若遇着雨天,这棵大树下,还会突然爬出一两只跟巴掌大的蜗牛,大得出奇,出现得也甚是怪异。

平日,艳阳高照,不会有这些个大蜗牛出没。可一到雨天,就会天降一般地出现在了树下,挪着。

再往前,就是一个植物园了,也叫生物园。园里陈列了一些植物,还养着一些飞虫,白色的居多。

一学期,学生们也不见得能自由进出几回。一整个被管理得不像参观学习的地儿,更像私人乐园。

或是因孩子们还不定性,容易破坏里面的动植物,也才时常保持关闭状态。也便好奇多过了学习。

再顺时针往前就到了低年级的教学楼,这楼右侧有着单双杠。上体育课,多时,我也就在这活动。

操场不大,跑个8oo米,快一点,就容易晕。还是4oo米一圈的好一些,不至于晕到连水都不想喝。

在这楼,我上过这样一节美术课是睡过去的。也遇过这样一个雨天,等再久也不见属于自己的伞。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我最想要的是两袖清风。什么都不用带,不管是书包还是那把不能忘带的伞。

可人生就是这么奇怪,越想要的,越得不到。该背的书包,得背着。该带的伞,得一直一直带着。

因为这一路,真的没有谁会单独地为你送伞。也便只好,很多的你我,得靠自己记得,记得带伞。

小学的我跟初高中,跟大学,跟工作后的自己没什么两样,喜欢就这么淋着雨,好像那更适合我。

在雨里哭,不会觉得狼狈。在雨里红了眼,也更为顺遂。在雨里泪流,模糊起来还能多分朦胧美。

雨的淋漓有时候也很温暖。至少,等不来想要的爱时能感知那雨的淅淅沥沥里有着不间断的陪伴。

那声雨,像是安慰奖,也像是在告白,向我诉说着关于它的不离不弃,它那怎么藏也藏不住的爱。

比那时跟姐姐憋在水里比谁能憋得更久有意思多了。不但不呛鼻,也不呛喉咙,更不会莫名吃水。

羡慕是什么呢?我不晓得。只知道看着那场大雨始终不停的我,看着班里的同学一个一个都被自己的家长接走的时候,我也曾盼望过,盼望着其中有一位会是我所熟悉的,会是来接我的。

再回头看,妈妈说过,若雨很大,那人之常情也是会出于安全考虑,选择不出门。是呀,危险时刻,为什么要出门呢?别人的家长都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能学学我的父母爱护好自己呢?

怎么就都跑来接了,还单就我落了单。这出戏是就我一个人在意了吗?还在意错了……

看着坐班的老师也在等,等我什么时候被接走。而她那犹疑,属实是让我更加地难受了。

为了让老师能早点下班,我也便背着自己的书包,出了教室,下到了一楼,淋着那雨,跑回了家。

雨最后是不是变小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的自己应该是确定了些什么,或是失去了些什么。

可不管当时年少的我在转悠着什么,也不得不在淋湿作业和淋湿自己之间做一个前所未有的抉择。

一回到家,没等我问起为什么没人来接时,就有人先开了口质问了起来:怎么才回来怎么不带伞。

倒还是自己做错了,倒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好,也才有了这么一番质问,也才挨了这么一顿教训。

也是,家里有伞,不带的是我自己,怎么还能怪没人来接呢,怎么还能晚回家呢,害得家人担心。

小小年纪里,又怎么都是关于雨的记忆呢,还有很多其他有趣的故事呢,就比如,那些年的六一。

记得有一年的六一,学校给弄了一个转盘,转到哪个奖励哪个。还有,用筷子夹绿豆的接力比赛。

从低年级到高年级,我也从后排渐渐地被排到前面。时而,也会尽我所能领着自己班同学做早操。

到了高年级,也便少了那种和同桌分地盘的小把戏了。一张桌子就那么大,偏偏还得用铅笔标线。

感情好的时候,就用橡皮擦将铅笔线给弄掉。感情一变差,马上就又用铅笔把线划上,不许过界。

多可爱呀,都是“热战”

,有啥说啥,有气撒气,全是小打小闹。哪像大人,冷战一起都不联系。

和好,好像是一个只会停留在小时候的词语。而绝交,好像是一个随着长大跟得越来越紧的现实。

是在高年级那会儿,有个“大姐大”

,没记错是姓罗,名字中有个“敏”

字,她说有什么事找她。

可我能有啥事呢。现在想起来,才明白,原来这就是被人罩着的感觉,只是身在其中的我没搞懂。

这位“大姐大”

很霸气,也很讲义气,长得也好看。至少,我的记忆里,她是很好看的一个女孩。

她的脾性挺好的。不过,她是怎么当上老大的,我也不甚清楚,只知当时的她看着就是很有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