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页)
玉州猛然抬头:“什么方法?”
“以身相许。”
玉州并不意外:“就像符心跟文相那样吗?符心说他对文相以身相许,就是报恩。”
时延没去深思文川跟符心的关系,却在看着玉州懵懂无知的眼神,灵台突然清明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朕泡好了,起来了。”
玉州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站起身来,以往藏在龙袍下的身子并不瘦削,反而带着蓬勃的力量,看着他走过池边留下的脚印,玉州觉得四周霎时间凉了下来,他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东西。
看时延穿好了衣服,玉州也从水里出来也换了衣裳,回到勤政殿,时延已经合衣躺在床上。
玉州从他身上爬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时延,你不开心了吗?”
时延摇头:“有些累。”
玉州知道他最近确实很累,也曾经无数次地想要他咬自己一口来补充精力,但时延说什么也不肯,如果这个时候能把心头血给他的话,他就不会再因为劳累而难受了。
明日就是时延的生辰了,他的礼要是今晚搜送不出去的话,那就不是生辰礼了。
但是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时延喝下去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时延的眸色很暗,玉州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觉得他不开心,自己心里也像是堵着一团乱麻:“时延,你不要不开心。”
他想让时延开心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方法,他翻身坐到时延的腿上,想起自己在那段时间晚上不舒服不得劲的时候,时延是怎么哄他的。
他低下头,环住时延的脖颈:“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因为近来天气太热,玉州在夜里也是恹恹的,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种事,这会儿想起来,玉州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似乎已经沉浸在那样的快感里。
时延亲了亲他的唇:“不是说热,不想动吗?”
玉州也学着他的样子,亲了亲他:“我现在不热了,你不想开心一些吗?”
时延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知道这样的事,意味着什么吗?”
玉州点了点头:“夫子说过,要最亲近的人才能做这种事情的,他说这叫阴阳调和。”
“这样的事,你能和别人做吗?”
时延循循善诱。
玉州想象了一下别人跟他做这事的情形,吓得他从时延的身上跌落下来,他赶紧摆手:“不能不能,不能这样。”
时延的面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他侧过身,重新把玉州抱回自己的身上:“你最近身体虚弱,这种事情要少做。”
“我不做,不是还有你吗?”
玉州又重新亲他,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心头血,不是就可以这样让时延吞下去吗?
他急不可耐地亲上时延的唇,时延任他像小狗一样不得章法地亲他,最后在他气喘吁吁的时候才重新吻住他。
虽然玉州至今不懂情爱,但只有他时延,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玉州气喘吁吁,抱住时延的脖子,在那一瞬间,将那点心头血衔在自己的唇边,随后重新亲上时延的唇。
时延察觉到这个吻和从前的吻不太一样,但他今夜饮了酒,玉州又太过热情,他没反应过来,就有什么东西顺着玉州的舌,滑进了他的喉咙。
随即而来的是时延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他的耳边是玉州因为呼吸不畅的嘤咛声,时延拉开了一点跟玉州的距离。
两个人额头相贴,呼吸相闻,玉州的眼神已经迷蒙了,他有些不上不下的,坐在时延的腿上,一下一下地蹭。
“玉州……”
玉州睁开眼睛:“难受……”
时延像从前一样,轻轻握住他,玉州的肩膀都在颤,他的呼吸落在时延的脖颈处,很满足,但又不是太满足,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
他带着哭腔:“我觉得这样还不够……”
时延叹了口气:“你还小……”
玉州的脑子想起来先前太医说过的话:“上次太医说,我已经长大了。”
怕时延不信,玉州又说:“我前一段时间还开花了,我真的长大了。”
时延的手落在玉州的衣带上,玉州却按住了他的手,他以为是玉州害怕了,松了一口气,却听见玉州说要熄灯。
时延最后的理智也崩塌,他抬手灭了烛火,整个勤政殿里只剩余一层淡薄的月光。
玉州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他想起了从雾鸣山上吹的风,摇晃了他的叶子,又有月光倾泻,他的叶片在这一片光华中舒展。
玉州沉浮着,抓紧了时延的手背,气息局促:“时延……,这样算是报恩吗?”
时延吻住他接下来的话,额头上的汗珠落在玉州的脖颈上,他呢喃着说:“算。”
玉州笑起来,吻了吻他的鬓发:“那我以后要报很多很多次恩。”
玉州觉得这恩是时延给他报的,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就像是躺在云朵里,轻飘飘,软乎乎。
时延几乎一夜没睡,玉州累极了,连他的臂弯也不枕了,一个人缩到了龙榻的最里侧,睡得昏天黑地。
时延起身,本想叫行中,但看了一眼玉州,最后是让行中送来热水,自己帮玉州擦拭完了身体。
好在玉州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红,身上青紫的痕迹很多,时延在擦拭的时候,又无意识轻轻摩挲,让原本有些淡了的痕迹重新染回了艳色。
他的酒已经全部醒了,却不知为何,今晚整个人像是吃了什么补药一般,太过精神。
时延剥开玉州的衣裳,看到了他心口上,有一道伤痕,他记起上次玉州放血,那点伤痕几乎是一下午就没了痕迹,胸前的这道伤口,是什么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