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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没睡醒的段子焉眨了眨眼睛,抱着毛毯坐了起来,然后抓起沈年珩刚才放在她枕边的书冲着沈年珩就砸了过去。
沈年珩一边伸手挡着一边解释:“别砸别砸!是我啊!”
沈年珩这一喊谁知不仅没有用,反倒让段子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次再不像白天的时候哭的没声了,而是真正的哇哇大哭,这哭声嘹亮的震得沈年珩耳朵疼。
“别哭了!我是你师父啊!沈年珩!沈叔叔!别哭了!”
沈年珩顶着耳朵被震聋的危险上去哄她,段子焉就抱着自己的毛毯子哇哇哭个不停,他刚想去捂她的嘴,段子焉一脚踢过来愣是把沈年珩给踢倒了!
这脚力!不用摸骨了,一定是个好胚子!
沈年珩堵上耳朵,也冲着她扯开嗓门喊:“我不是故意脱你衣服的!我是替你摸骨啊!你别哭了!!!”
段子焉闻声比刚才哭的更厉害了,直到把沈年珩给哭的跑了出去。
沈年珩跑出去后找了大哥回来,沈年容一听缘由立刻数落道:“她不让人脱她衣服,也不能把她毛毯拿走,你以后不要再犯了。”
沈年珩一听,有这么一回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回了屋,段子焉已经不哭了,但早就成了个泪人,满脸的眼泪鼻涕,抱着毛毯坐在床上吸鼻子。
沈年珩见她不哭了以为睡醒了,便又凑了上去,谁知还没摸到床沿段子焉又扯开嗓子哭了,直到沈年容把她抱在怀里哄才终于消了声,但只要沈年珩靠近她一步段子焉就有放开嗓子了。
沈年珩这个憋屈啊,早先段子焉就认他一个人的,这回他连靠近都不行了,他只能盼着明天早上起来,段子焉清醒了能认出他来。
借花献佛
沈年珩满心期盼第二日段子焉能回心转意,从此他们又是幸福快乐的一家,可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接连几日段子焉视他如瘟神,见了他便躲得远远的,这么一比就连沈书沛都比他高了一等,起码她见到沈书沛只是当做没看见。
哦,多么痛的领悟,我曾是你的全部。
这种从天宫到地府的反差让沈年珩憋气的很,就连练武都不能专心了,几天下来就想着怎么哄段子焉小朋友高兴了。
可段子焉小朋友就像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炼过的一样百毒不侵,任沈年珩想破了脑袋也无计可施。
这一日,段子焉又抱着她心爱的小毛毯用警惕的眼神瞪着一脸讨好的沈年珩。
沈年珩绝望的咬着想送给她的拨浪鼓,呜咽道:“小祖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真不是故意脱你衣服的!”
这一嗓子过后,段子焉澄澈的大眼睛瞬时积聚起泪水,泫然欲涕,我见犹怜。
这丫的眼泪怎么这么多呢!跟秋天的雨似的说来就来!
“不许哭!小爷我……”
刚想说小爷我不管了,沈年珩恍然想起来大哥之前的话。
大哥之前是这么说的:“你也不过是三两天的新鲜劲,没几天便会把段子焉抛在一边了,摸骨就算了吧,无论她是不是那块料,最后也不会落你手里。”
嘿?他还就不信了!
沈年珩硬是把心里的不耐烦都咽了下去,然后对着段子焉眉开眼笑,两个酒窝格外的亲和:“子焉啊~别哭哦~叔叔不会过去的~叔叔只是想和你重归于好,不是要脱你衣服哦~你看,我又给你带好玩的来了~你喜不喜欢啊?不喜欢叔叔再去给你找别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