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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是最具有張力的美學,場邊的人都瞪大眼睛看。
亞瑟仍是那副淡然瀟灑的樣子,細看之下,面上灰色的毛髮為它增添了些許野性,看起來像是兇狠的狼。
「啊——」
十幾米外的『暴徒』邊大吼邊箭步衝過來,手揮著皮鞭抽打空氣,啪啪啪得很嚇人。
亞瑟一下子就愣住了。
哪怕訓導員穿得和平時不一樣,它仍是記得他的。
臨時訓導員解開它的鏈子,命令它上,它猶豫地在原地打轉。
按照日常訓練流程,警犬現在應該瘋狂地咬『暴徒』的手臂,當然,是戴了護臂的。
但亞瑟沒有,它連叫聲都是嗚咽的,臨時訓導員扯著它的項圈讓它上,它兩隻前腳推在地面上,在泥地里剌出了兩條深深的道子。
扮演暴徒的訓導員狠了狠心,鞭子啪啪打在亞瑟腳邊,語氣也凶凶的,「快咬!」
臨時訓導員也推搡它。
亞瑟突然大叫一聲,咬住護臂猛得一扯,『暴徒』吃不住力,一個趔趄差點摔到。
……
「我遠遠看到了,亞瑟哭了。」
「我第一次知道狗會流淚。」
喬司眸子裡隱隱有水光晃動。
鹿城抽了張紙遞給她,「為什麼會是你收養亞瑟?它很愛自己的訓導員。」
喬司偏過頭,把眼淚抹在衣領上,接過鹿城的紙巾替亞瑟擦了擦眼睛。
鹿城無奈,愛哭還愛面子。
「很多警犬訓導員都是輔警,收入不高,活又累,長此以往自然干不下去。」
「亞瑟出事後,我試圖找過他,但聯繫不到,我牽亞瑟走得那天,它一直朝訓練基地看。」
鹿城蹲下身,不顧曳地的裙擺,摸了摸亞瑟的傷疤,「它在等他。」
「我不是亞瑟的主人,它是我敬佩的同事,是忠誠的朋友。」
喬司摸了摸鹿城懷裡狗子頭上的疤,試探道,「我希望,我也能成為你忠誠的朋友,」
鹿城眸中掠過一絲不自然,懷裡的玩具亞瑟陡然熱了起來,像個小火爐,燙得她抱不住。
喬司眼神閃了閃,心裡泛起別樣的心思,輕聲補了一句,「或者,別的忠誠的關係。」
後半句鹿城沒聽清,她心神恍惚,對方的赤誠在此時更像是一把燒紅了的刀,通紅的刃劃在她心上,露出她叵測的心思。
兩人各懷心事,都沒有說話,唯一的交集便是都摸著那隻玩具亞瑟。
安靜的院子裡只有真亞瑟和胖響尾偶爾發出的慵懶汪聲和喵聲。
「妹妹——」
喬司回過神,是奶奶回來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