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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母親離世的痛苦和憤怒,周雨寒在訓練中殺瘋了,打得楚粵他?們片甲不留,只要楚粵持球,周雨寒必搶,每次灌籃都伴隨著發泄般的咆哮。
楚粵屢屢被?截斷,本就心情不好,加上周雨寒明晃晃的針對,他?眸光越發陰冷。
休息期間,楚粵主動坐到?了周雨寒身側。
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形體,鮮明的對立立場,有些?真相已經昭然若揭。
趙厚眼?神?閃了閃,上前對楚粵說:「楚哥,你和我出來一趟,我有個事兒要問你。」
楚粵露出標準的和煦微笑:「一會好嗎?雨寒媽媽在派出所畏罪自殺了,我是他?的兄弟,得安慰安慰他?。」
楚粵將?「兄弟」二字咬得極重。
趙厚愣住。
回頭看了看隊友們,基本也是同樣的反應。
楚粵話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他?們光知?道周雨寒媽媽去世了,卻完全不清楚內情。
現?在楚粵狀似無意地撕開了那層白布,明確講出了周雨寒媽媽是畏罪而亡,甚至沒有用「去世」這樣比較尊敬的詞語,而是輕飄飄的兩個字——「死了」。
見?大?家困惑,楚粵訝異地問:「雨寒沒跟你們說嗎?」
他?看向周雨寒,明明在笑,口吻卻譏諷:「他?媽媽是個精神?病,精神?病發瘋砍了一個路人,在派出所里自殺了。」
他?眨了眨眼?:「雨寒,你媽死了,你爸不要你,你徹底變成孤兒了。你要去福利院嗎?對了,賠償金準備好了嗎?需要我借你一些?嗎?我賣塊表就夠。」
孤兒在體育競技中從來不是個好詞,何況楚粵說得太難聽了,這是往周雨寒心口戳刀子。趙厚直覺不妙,求助地望向秦教練。
秦教練察覺到?這邊的異樣,喊周雨寒過去。
周雨寒咽下最後一口水,蓋上杯蓋,站了起來。
楚粵仰起頭,彎著雙眼?瞧他?。
周雨寒將?水杯對準楚粵的鼻尖:「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為什麼不敢。」楚粵攤開雙手,「不敢的人一直是你,不是嗎?」
楚粵回想著七年前,笑得滿是惡意。
「你媽被?打的時候你站出來了嗎?你為什麼那麼關著你媽,不就是不敢讓你媽找你爸?如?果你當時敢反抗,你媽會瘋嗎?會殺人嗎?你媽是你親手害死的,你親手——」
周雨寒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抄起手中的水杯,一言不發,直接砸到?了楚粵的頭上。
這瓶水是林小小訓練前給他?接的,杯蓋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飛開,滾燙的熱水全部?淋到?了楚粵的臉上、身上。
楚粵當時就發出了慘叫。
然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