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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控制不住的挤兑了句:“也对,属钱最脏,你却赚得最多攥着最紧。”
顾怀安听出苏景这话里的意思,打了一下方向盘,说道:“为你爸妈的事仇视我?来路不明的金钱叫脏钱,钱这东西,谁会用谁用,有脑子你就赚,把钱搁在地上,是头猪你拿也拿不起来,这话是你爸生前亲口说过的,相信你也没忘。”
苏景明白,竞争激烈的社会大抵真就这样,但是对他的厌恶还是一分不能减,有证据,一定告他!
来顾家,苏景一是想暂时顺他的意,不跟他发生激烈的肢体纠缠,二是最后看一眼顾家人的嚣张面孔,坚定一下决心,不管怀没怀上他的孩子都坚持离婚,毫无留恋,更不后悔。
跟他下车,再一次准备进顾家的门。
望着顾家别墅的大门,苏景失神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禁问自己:你怕跟他发生争吵,肢体纠缠,最后导致流产?不舍得流掉这个可能怀了的孩子?
顾怀安同时也下车,瞧着一旁发怔的苏景他也一阵失神,走了过去,站在无人的车后便伸手揽上她的腰,吻住她嘴,箍紧了她。
☆、chapter32玩不动了
顾怀安的嘴唇又薄又凉,接吻的时候,他喷薄在苏景鼻翼上的气息却意外地很淡很淡。
苏景说不好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大抵就跟干渴的嘴唇突然舔到了凉的白开水一般,喜欢的不得了,不舍得移开,但他口腔里的温度偏又是那么烈烫炙热,轻易就让苏景的大脑变得开始空白眩晕。
苏景没有允许自己再迷失,很快的让自己走出那感觉。
偏一下头,看着眼前的地面微喘着说:“进去吧。”
顾怀安的眼眸此刻稍显锐利,察觉出苏景的抗拒,他仔细地盯着苏景的白皙脸颊,仿佛试图要由她之眼,观她之心。
苏景的眼睫毛一直不安地眨动,抿着嘴唇,他修长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下,点头。
他一手搂着她的细腰,带她进去。
苏景走在顾怀安的身边会有一些莫名的底气,他在顾家的地位高,是他父亲栽培器重了大半辈子的优秀儿子,是他母亲惯大宠大的宝贝儿子,是家中弟弟妹妹一直很尊敬的大哥,所以,跟着他的女人即使再如何不招人待见,结果想必都不会太难堪。
苏景想起上次,饭桌上,他救济般的递过来一副碗筷“帮”
她的事。
苏景平静以后一直把那看成是一次他的帮忙,而不是看成他应尽的义务,但的确就是他应尽的义务。
生疏,十分生疏。
苏景正视自己的内心,认定自己暂时无法把他看成是自己的亲人,一个丈夫那样的亲人。
顾怀安是苏景的合法丈夫,法律都承认。
但是,苏景个人的确无法做到跟他相处自然,以及交流融洽,这段关系是尴尬且纠结的,是处在断与不断之间的。
苏景跟他接吻,会有一种初恋般的甜蜜感觉,但是在得知一些无法跨越过去的事情之后,在发现仰慕的他也许是一个魔鬼之后,苏景就完全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跟他继续走下去。
现实面前,不变的是两个人存在婚姻关系,分手不是分手,那是离婚,要经过法律的这一关。
并且还要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无辜的小生命又该何去何从?
……
顾家的一家人不全在,不见顾矜東和顾璐。
保姆基本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还差一个汤,只等顾怀安带着苏景到家就齐了。
苏景跟长辈打招呼:“爸,妈……”
“坐下。”
顾怀安要坐未坐之下,伸手温柔地拉了一下苏景左手的手指尖。
苏景顺势坐在他的身边。
顾振厚抱着才三岁的小外孙,问苏景:“在公司里上班还适应吗?”
顾怀安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苏景,这导致苏景说话的语气略不自然,像是汇报,又像是抱怨:“总的来说还可以,比特别糟糕强一些,比美好又差一截。”
顾怀安不觉莞尔一笑,同时瞧见他母亲彭媛看着儿媳苏景时那不喜欢的刻薄眼神。
顾振厚因为调皮捣蛋的小外孙而露出笑容,但却严肃说道:“小苏,你爸以前亲口说过,自己的女儿不比别人的儿子差,假以时日,定能挑起大梁。咱们顾家呢,爸一直看中的也是晚辈的实力,外面哪家公司都不喜欢养吃闲饭的人,爸的这两个儿子,怀安是吃过苦中苦的一个,矜東他年纪稍小,还不承事,所以爸想,你如果是个干事业的料子,爸定是支持你到底。对于怀安来说,34岁这个年纪,无论是婚姻中多一个体贴的妻子,还是事业上多一个得利的助手,都是好事一件对吧。”
苏景是怎么都没分析明白公公这话。
表面意思是听明白了,但公公的真实用意肯定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吧。
彭媛说:“一个女孩子能挑什么大梁?你指望儿媳挑什么大梁?”
顾怀安的表情倒一派如常,没什么特别反应,不发声支持,也不发声反对。
“苏景才22,”
彭媛的声音忽然地拔高:“她年纪小,还缺少历练,做事业的人最怕没有这方面的头脑,赶鸭子上架这事你以后少干!公司的情况这几年稳定了,你万万不能再让人拖了公司的后腿,我儿子的精力和身体不是铁打的,不能总是给人收拾烂摊子了!”
末了,彭媛瞪了苏景一眼。
苏景低着头在想事情,没看到,耳边是公公和婆婆的对话。
……
饭前,苏景跟顾怀安去洗手。
“在想什么?”
他按了一下洗手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