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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青云有些口干舌燥,她咬了咬唇,轻轻地点头。
这一一分析下来,她虽然没了一开始的紧张和惶恐,但长时间的抽似剥茧分析案情,让她头脑轻微发涨。
南行止微微蹙眉,看向她,指了指桌上的茶水。
成青云自然也看见了,但碍于在皇城正殿之上、天子之前,没有理会。
南行止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桌前,同时说道:“余麻钱趁着谢景焕中毒、所有的人都惊慌不已时,再一次将桌上有毒的鱼食换成了无毒的鱼食。而那包有毒的,则被他藏了起来。”
余麻钱全身僵硬,一动不动,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藏在了哪里?”
南行止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走到成青云身前,若无其事地递给她,成青云一怔,连忙接在手中,南行止趁机站在了她身前,挡住了皇帝的视线。
成青云低头,快速地将茶水一口饮下。
她听见南行止说道:“余麻钱自然是把有毒的鱼食,放在了他最常用的东西里。”
南行止走到余麻钱身前,拿起他放在地上的三弦琴,轻轻地敲了敲琴的音箱,音箱中央,有三根线通过,还有一个不大的小孔,他指着音响上的小孔,说道:“余麻钱,便是把有毒的鱼食,藏到了这音箱之中。刑部的人搜他的身,检查毒物时,根本就不会拆开这琴检查。”
众人恍然大悟,有人看向御史大夫,却见他只是安静的听着,慢慢地饮着酒水。或许众人会以为他愤怒而怨恨,可他并没有,他至始自终,都没正眼看过余麻钱。
众人深感不解,如此一来,足以证明余麻钱便是杀害谢景焕公子的凶手,作为谢景焕的祖父,御史大夫竟然表现得如此平淡镇静?
一霎寂静,余麻钱犹如石像一般,僵硬佝偻地跪在地上,苍老枯瘦的脸上,两只眼睛深凹,涣散如死鱼眼。
萧妃凉凉轻笑,“既然如此,余麻钱就是杀害谢景焕谢公子的凶手。谢公子乃朝廷命官、更是御史大夫的爱孙,遭此贼人毒手,难道不该立刻让人拖下去五马分尸!?”
“萧妃此言差矣,”
俪贵妃冷声打断她的话,循循而善地看向萧妃,温和轻笑,说道:“此案还未了结,如何能现在就将余麻钱治罪?”
萧妃柳眉紧蹙,神态恭敬地对俪贵妃说道:“贵妃姐姐何出此言?方才世子和那位成员外郎已经解释清楚了,的确足以证明余麻钱就是杀害谢公子的凶手,怎么就不能结案?”
俪贵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目光正视南行止,轻声问道:“世子,此案还有最关键一处,便是余麻钱杀害谢景焕的动机,不是吗?”
南行止微微抬起下巴,神色自若之中,自带淡然倨傲。
“不错,谋杀人命,当然需要杀人的动机,”
他锐利的目光转向余麻钱,缓缓地说道:“那么,余麻钱为何要杀死谢景焕呢?”
在座之人面面相觑,猜测纷纷。
“难道……是谢公子与余麻钱有仇?”
“我猜有可能……”
“不是!”
细细的嘈杂声之中,扬起成青云清晰的声音,众人为之一静,只听她说道:“余麻钱,在去锦云教坊之前,恐怕都没见过谢景焕公子。”
“你又如何知道他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