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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第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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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他比从前成熟太多,哪怕很久没出现在镜头前,依然滴水不漏。

破吉他横在两个人膝上,只有谢未雨感觉得到贺京来通过吉他传来的颤抖。

从前的樊哥温柔,爱开玩笑,不高兴也会诉说。

现在的樊哥像存放在水缸太久的水,长出令谢未雨觉得潮湿的青苔,他压抑、悲痛。

克制又可怜。

是因为我。

谢未雨第一次做人不擅长忍耐,总是口出狂言,喜欢就触碰,讨厌就远离。

他在聚光灯下歌唱,也会全情投入忘我,在演唱会现场不在乎定点位置,在音乐高潮朝着队长奔去。

粉丝评价他是自由的野鸟。

但谢未雨死后,才发现自己早被驯养。

他结合岑飞翰说的贺家那些破事,也觉得直播碍事。

谢未雨推开吉他,开启了前后座的隔板。

摄像来不及反应,直播间已经一黑,后排的秘书和助理目瞪口呆。

为了顶流歌手跳桥的小主唱坐进了他们老板的怀里,搂住男人的脖子,咬上了对方的嘴唇——

“樊哥,你应该接下一句了。”

「为什么我看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靠,我听到很那个的声音了,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岑末雨你小子是真的疯了吧?」

「我有经验!这就是啵嘴的声音!」

「网传的豪门夺侄妻是真的吗?玩这么大?」

「贺京来做不出这种事吧。」

「我觉得挺好,樊哥真的压力太大了,人死不能复生啊啊啊!」

「贺京来没做,做的是这新人啊!」

上次接吻是上辈子。

上辈子的什么时候……谢未雨有点忘了。

印象中也是一个雨夜,几个人在练习室排练新歌。

谢未雨总觉得差了点意思,心情不好,柏文信和江敦打算出去吃点东西找找感觉。

等贝斯手和鼓手关上门,谢未雨摘下立麦上的话筒,大喊了一声樊哥。

室内开了氛围灯,回响着他幼稚的拖音。

贺京来放下吉他走过来,主唱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正好弥补了他和队长的身高差。

谢未雨居高临下地望着贺京来,又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樊哥樊哥樊哥。”

“小半小半小半。”

“樊……”

贺京来拿走他的话筒,问干什么。

谢未雨往前一倾,抱住贺京来的脖子,亲吻的声音被话筒放大。

话筒很快被贺京来放回了立麦架,没关。

咚的一声。

他们在队友回来之前接了好长时间的吻,带着漱口水的味道,凉飕飕的。

贺京来问:“有这么不高兴吗?”

他的手指梳着主唱新剪的头发,细软的发缠在指尖,贺京来喜欢这种纠缠,但他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