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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也不欲跟他争辩,只道:“大哥放心。”
林康这才点了点头,又朝她背后的篓子看过去,目光中带着诧异,“你还拿了柴刀?”
他问道:“你拿它做啥,又重又笨的,远不如镰刀好使,你也省力气。”
刚说完,只见他一下想想到了啥一般,不敢置信的看她。
倒不是他多想,只是经过了这一茬,对这个妹妹,他哪里敢轻视了去?
林秀摸了摸鼻子,避重就轻的答道:“我就在边儿上转转,要是能逮上只野鸡就更好了。”
“你要喜欢吃大哥去给你抓。”
“不用大哥,我是说你也忙得很,这山上我常去,路也熟悉,你放心吧,我就是上山碰碰运气。”
她又不是真在深山周边打转,那外头哪有啥野鸡,就算有,那野鸡见了人影,还不跑得更快?上回她藏了一根人参,正好拿出来一起炖。
林康也道:“野鸡跑得快,一眨眼就没影了,你费力气抓它做啥?”
这回林秀倒是老老实实的给他说了原因,“快入冬了,正是补身子的时候,娘和大哥二姐你们都累了一载了,也该补补身子了。”
林康听罢,一颗心越发愧疚。
林秀不知道他的想法,看了看时辰不早了,便朝他摆摆手朝山头走去:“大哥我去了,你也家去吧。”
冬日里头,虽说活计比农忙时节要少,但也繁琐得很,像林康这种当个壮劳力的汉子,前朝时在家中留几日到处修补一番,余下便吆喝着去县里做工,一日得上十大文铜板存着,如今外头去不了,每日便出门砍些柴火,或者划了那竹枝削成一条一条的编上些背篓框子来年用。
为了林欣的事儿,严氏这几日连门都没出,整日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喊着胸口痛,往日的神气全都没了,前些时候她哪日不在外头跟村里的妇人们吹嘘几次,在林秀看来,她这哪儿是胸口痛,纯粹是躁得慌。
也不嫌丢人!
想着她这几日的闹腾,林秀唇角抿成了一条线。
她爬得快,顺着前几次走过的路线,很快就到了上回进深山的入口,她跟前头那次一样,先用柴刀砍了一根棍子,头部削成尖,握在手中后这才往里走去。
林子深处静得很,越往里走便不时能见到野鸡到处扑飞,在那丛子里还能见到一处处窝,外头沾着野鸡鲜艳的羽毛,除了野鸡的扑哧,偶尔还能见到野兔从眼前略过,林秀先直奔了上次发现的那处茅草屋,里里外外的巡视了一圈,见跟上次走时没有差别,心里头微微一松。
茅草屋里头,有以前的猎户留下的网子,这也是林秀为何敢来抓野鸡的原因,她方才顺眼看过,那些窝里头有动静儿。
果然,她把网子放在其中一处,在背后轻轻一拍,就有两只野鸡从里头钻了出来,一头扎进了网里头,扑哧着翅膀不止的拍打。林秀收了网,把野鸡拖去了茅草屋外,口子用石头压着,这才去了上回埋人参的地方。
挖了几尺,一块青色麻布冒出了头,林秀一喜,把它拿了出来。
只一掀开,林秀还带笑的脸就僵了。
嫂子
她参呢?
她灵芝呢?
林秀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般,简直不敢置信。
她敢拿他亲爹来发誓,她上回亲手埋的是两珠灵芝和一枝人参!
这样的东西咋会突然就不见了?
她第一个念头,是被豺狼叼去了,只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埋得不算浅,那个豺狼还能用爪子刨坑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