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身体病了,吃些药,扛一扛就能根治,可心里的疾病却需要见到系铃人方可痊愈。
她找过鹿霖郁,一年两次:
她们在一起的日子,1月30号。
她的生日,10月1号。
那个依旧清冷温柔的鹿霖郁,宋琬瓷总是会躲在暗处,目光痴痴地远望着她。
总是会在她生日那天,偷偷地,只敢在心底对盼了十年的不归人说:“生日快乐,鹿霖郁。”
年复一年,如此刻骨铭心,念念不忘。
绿灯亮起,鹿霖郁踩下油门开着车,眼角藏着泪光,岔开话题问:“你跟那个叫缪醒的人,是怎么认识的?”
宋琬瓷思绪中断,说:“拍戏的时候认识的。”
“他对我很好,很爱我他向我求婚了。”
鹿霖郁闻言,心漏跳了几拍,特别疼。
她抿了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捏紧了,耐着不冷静的心情,沉声说:“所以你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他?”
“我的选择,你也看到了。”
鹿霖郁闻言抿了下唇,继续开车:“已经那么晚了,估计吃完饭会更晚,那你今天晚上”
顿了顿,她试探着问:“住我家,可以?”
宋琬瓷望向车窗外,夜幕即临,沉默了会儿,说:“可以,但分房睡。”
“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宋琬瓷是真的很爱鹿霖郁,她的精神状态其实是有问题的,对小鹿时好时坏的
梦境
窗帘未拉,淡淡的月光斜落进来,清冷而又压抑,似被一双无形之手,用力地扼住了声嘶力竭的喉,血液里的全部细胞都能感觉得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窒息。
满月夜,万籁俱寂。
鹿霖郁呼吸沉重,紧皱着眉艰难地翻了个身,左手紧抓着枕头,额角冒出密密的一层冷汗。
明明还是十月的天,可她却好像冻透了,被子也如同厚重的冰层压在身上,令人喘不过气。
微信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弹出,冷冰冰的。
接连不断的提示音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扰得让鹿霖郁不得不又一次翻身。
下半夜,冷意不减。
“求求你们,不要骂了”
鹿霖郁像是被活生生摁进一个恐怖的梦境,扭曲的空间内缠绕着无数根滴着鲜血的红线。
每一根血液色的线上都挂着一幕幕惊悚可怕的画面,不可控制而刺目的文字从画面里溢出来,如浑浊不堪的脏水奔涌而来。
鹿霖郁视线不清,大口喘着气,一直跑一直跑,猛地跌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里,周围布满黑色荆棘,脏水一下子泻进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