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1页)
年后,毕京歌等来了准时抵达的谢松亭。
刚过了年,他静静说完自己最近的遭遇,问:“你之前和我说过唤醒反应,是吗。”
毕京歌:“是的,说它是反应,是因为它非常快。就像你之前提到席必思,几分钟之内你完全变了个人,这就是应激之后唤醒反应被触了。被触之后,人对神经产生的强烈反应耐受程度很低。最关键的其实是被触后的短短几秒,人无法思考。”
谢松亭:“最近没有了。”
他想了想,补充:“很久没有了。”
毕京歌:“你们都做了什么?你说自己回到十年前,你们肯定重新提到了很多次以往对你来说困难的经历?”
谢松亭摇了摇头。
“不多,倒是说了很多好笑的事,偶尔绕到我身上,很快又聊别的,在那几天一直这样,循环。真要说说了什么好玩的,倒也没有。”
“这就是疗愈的过程。”
“这么简单?”
谢松亭拧起眉头。
“在你的认知里,你觉得疗愈有多难?”
毕京歌笑问。
“让十年不运动的我跑赢博尔特。”
谢松亭说完,自己笑了。
后面几周他依然来。
第七周第八周,他说自己去旅游了。
去了冰城,在冰雪大世界里现很多被封在冰块里的鱼,滑雪时被席必思铲了一身的雪;
去了圣彼得堡,看冬宫的孔雀钟开屏;
去了曼哈顿,走过第五大道的马路,看了大都会博物馆里的《药师经变图》。
路过大都会博物馆的其中一个展馆,谢松亭已经不记得是哪个了,总之席必思说这儿三十年前还是餐厅,现在没有了。
他们就一起去看望了一名之前在这里做饭的西厨,做的炖牛腩非常好吃,酱汁浓郁,还给他们展示了几十年前的餐厅照片。
去看了富士山,他说日出时他们从山脚下的旅馆醒过来,开窗外看,一片静谧,下着雪。
刚好有片云来,像富士山的头,在空中散开,又聚合。
他说,他回想起去年冬天这个时候,因为手机掉进床垫和墙的夹缝,他伸手进去也拿不出来,破防地对着床垫踹了好几脚,把自己脚趾甲磕紫了。
毕京歌:“疼吗?”
谢松亭笑着说:“那当然,疼死了。”
毕京歌也笑了笑:“那看来不用问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