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病美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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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周靖拉动缰绳,马便偏离了方向,奔向营地远处的一片密林,文钦想要纠正缰绳的双手被周靖抓到背后,再次覆上的唇没有缠绵,只一个劲的吮吸逗弄。

文钦被抱坐到周靖怀里,不似床榻有所依靠,马背上空空如也,唯一能抓握的就是眼前之人,文钦紧紧的攀着周靖。压抑的呻|吟进入密林后出了口,颠簸便罢了,偏偏周靖还伺机而动,情到深处的文钦对着他的肩咬下去。

小别数日的周靖显然并不打算止于此,抱着文钦下了马,夜风下汗涔涔的二人丝毫不觉得冷,纠缠在一起像是要将缺失的那些悉数补回来。

“阿靖,别,别咬这儿。”

凌乱中的文钦捧起周靖的面颊。周靖突然发力,文钦松开手的那剎,他如愿的啃上了心痒已久的脖颈。

文钦倒吸着凉气,眸中顿时蓄上泪,顺着眼尾流进鬓发,上次被欺负成这样还是大婚,醉酒没轻没重就算了,怎的清醒的时候也这般。

“别哭。”

周靖安慰着吻上泪痕,文钦收紧了指尖,在某人的手臂上留下道绯红的抓痕。

周府别院洗完澡的文钦对着铜镜皱眉,铜镜里皙白脖颈被咬的青紫交加,齿痕仍在。周靖坏笑的倾身,至脖颈处被文钦用掌推开。

“你让我顶着这个去军营?”

文钦略显沙哑的声音暗藏怒意。

周靖嬉笑着伸出脖颈,用手点了点道:“文将军气不过给我也来一口,用力点,咬破了更好。”

文钦不理会,径自走到柜子前,翻找立领的衣衫,能遮一点是一点,至于周靖,有一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上台跟一群属下比试,比着比着就脱了上衣,继而在一片哗然中文钦冷着脸喊他把衣裳穿好。

后来打听之下才知道,是王猛跟他“抱怨”

其夫人挠破了他的皮。

为此,文钦上了比武台,扬言周靖若敢手下留情就住在军营不回周府,于是,比武台被围的水泄不通,众将士目睹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

最后周靖以半招取胜,文钦怒掷手中枪,直没地下,上报给解大将军,大将军说取出耗时耗力不用管,所以那杆枪现在还在比试台中间呆着。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周靖逢人必说:“军营那杆枪知道吗?我家文将军掷的。”

满脸自豪的模样,仿佛忘了那场比试赢的是他,而众将士自此也不在周靖面前提及自家事,都知周将军与文将军琴瑟和鸣。

月色下,周将军将文将军捞入怀中,睡的甚香。军营中,两道身影趴在桌案上,脸上沾着未干的墨迹。

病中喂药上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层层迭迭的红墙绿瓦上。皇宫内殿,身穿金蟒龙纹的顾景渊端坐于龙椅,台阶下左侧是文臣,右侧是武将。

顾景渊拿过一本奏折放在案头,“峄城屡遭劫事,城守请求派兵,你们怎么看?”

严冲上前一步,“回皇上,臣也有听闻,那群延勒部的人每次劫完就走并不逗留。而且只伤人不杀人,臣以为加强防守便可。”

邓为道:“自从解老将军回来,那边就动荡不安,不敢打燕崡关城,就时常骚扰边城,几年了,年年如此。”

顾景渊顿了顿,看向宁贺辛,“宁相怎么看?”

宁贺辛拱手说:“回皇上,臣以为,难。若是派兵前往,那么与延勒部是打还是不打?打,便是开战,战火之下万民何以为生?当年战场上死了那么多将士,才换回如今的安定。”

顾景渊静默须臾,又问顾允。

顾允沉思片刻,答:“宁相言之有理,但峄城亦深受其扰,可否从燕崡关城抽调兵力过去?”

邓为出列拱手道:“不可,燕崡关城的驻守本就不多,这些年来田毅将军能抵挡住延勒部敌袭已是不易。”

此事自解钰回京就年年在议,只是今年延勒部骚扰的格外的勤,顾景渊见一时半会定不下便说:“嗯,此事容后再议,解疏影去追查刺客一事可有进展?”

周靖上前递交昨夜写好的奏疏,苏河快步奉到顾景渊身侧。

周靖道:“大将军在俞城遭遇偷袭,查验蹄印很像是奚夏的战马。被抓的壮汉长相身形与延勒部的人很像,但都没有证据。”

奏疏写的更加详细,包含歆裕和奚夏蹄印的区别,顾景渊详看过后说:“解疏影与奚夏打了一年多,定不会认错。奚夏不足为惧,倒是延勒部,延勒部离盛京甚远,此行为何而来?又怎么会和奚夏扯上关系?”

“延勒部素来只在燕崡关一带活动,既没有证据,或许只是普通壮汉。”

宁贺辛应声答道。

文钦看向宁贺辛,“那日我同林祥看见的人,身上穿着的分明是延勒部的衣裳,普通壮汉怎会去穿异族的服饰。”

宁贺辛闻言侧身望着文钦道:“这也只能证明那人或许是延勒部的,并不能证明其他几人也是延勒的。再者,我们不论是和延勒部也好,还是和奚夏也罢,都早已达成一致,无论如何不会去为难平民和商贩。”

文钦未出声,周靖已道:“宁相的意思是那些人不过是普通商贩,不必追查?”

周靖还欲说下去,文钦看向他,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宁贺辛对着顾景渊拱手道:“臣并非此意,只是凡事要用证据说话,若对普通商贩大动干戈,延勒部追究起来无法交代,如果因为此事引发战争……臣不愿再看到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