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第1页)
沈贵妃和淮王的脸色尤其难看,他们没有想到萧琰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淮王心中不由暗骂,昨天他派了那么多死士去刺杀萧琰,没想到却还是让他逃脱了,他逃了便罢,竟然还敢带人杀回来。
沈贵妃也没想到这关键时刻还会出乱子,她不由尖声道:“他哪里来的兵马?”
皇宫早已经被他们掌控,皇城内的军队全都掌握在他们手上,萧琰又是从哪里调的兵?
淮王只思考了一瞬,立刻就想明白了,“是西郊大营,我那个好皇兄居然把虎符给了他!”
淮王一脸恨色,他也是没有想到皇帝居然还有这一招,而且以他多疑的性子,居然会将虎符交给萧琰,这也是淮王万万没想到的。
早知道,他就应该早杀了他,不该留下这个隐患。
此时,再说后悔也来不及,淮王直接带人杀了出去。
淮王站在城楼上,与下方坐在马上的萧琰隔着一段距离,遥遥对望。
萧琰此刻坐在马上,一身玄色的战甲,更衬得丰神俊朗,在他的身后便是十五万西郊大营的军队。
淮王眼神阴沉,这是他第一次与萧琰面对面,但他对萧琰却并不陌生。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布局,在皇宫中布下了不少棋子,一点点渗透进大齐的势力中。今日他们行事如此顺利,便是因为朝中不少人都暗中投靠了他。
甚至于江湖上传闻中的合欢派便是他暗中培植的势力,他利用这个势力,培养女子进入大臣的后院,继而掌控他们为自己卖命。淮王也用这招对付过萧琰,但萧琰每次都不上当,叫他一次次的躲过去了。
淮王打量萧琰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淮王。
萧琰也是没想到那隐藏在幕后的人会是淮王,而且他似乎早就盯上了自己,几次三番出手。不怪萧琰没想到这人是淮王,在他晓事起,就听说淮王当年作乱,早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他竟是死遁,隐藏在暗中搅风搅雨。
其实说起来,萧琰和淮王之间还有一段宿怨。
当年萧琰的父皇登基后没多久,淮王便突然作乱,当时萧琰的外祖父和俩个舅舅为了保护皇帝都死在淮王手中,以致于傅家最后落在最没出息的傅家老三身上,至此没落。
这件事也是皇后心中的一个心结,所以她一直希望萧琰能娶傅家的女儿,好延续傅家的荣耀。
此刻,俩人站在对立面,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淮王眼眸深眯,他一挥手,只见他身后立马出现几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神秘人,他们的头脸都埋在黑色的披风里面,看不清面目,但身上的气息却十分诡异,透着几分不祥的危险气息。
这几人自然是淮王这些年暗中笼络的奇人异士,拥有非常人的力量,淮王原本不想这个时候暴露出来的,但萧琰今天必须死。不论是谁,今天谁敢阻他,都必须死!
萧琰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几个黑衣人,那几人一出现就给他一种危险的直觉,萧琰看到淮王朝他露出一个森冷的笑,而后那几个黑衣人动了,他们直直朝着萧琰扑杀而来,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要他的命。
而且,他们的身影诡异,瞬息就来到萧琰的身前,关键时刻纪纤纤出手了。
她冷冷哼了一声,“你们当我是死的吗,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对我的人出手,不要命了。”
萧琰听到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是她的人真的好吗?
但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那几个诡异的黑衣人由纪纤纤挡下,萧琰便专心对付起淮王来。
虽然淮王掌控了皇宫的禁卫军,但禁卫军一共也就七万人,加上他私下培养的人手共十万人,而萧琰这边有十五万大军,在人数上完全碾压。
整个京城喊杀声震天,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皇宫,所有人人心惶惶。
沈贵妃在大殿之上来回不安的走动,外面的血腥味,浓郁到在殿内都能闻到。此刻她的内心焦燥极了,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但她面上却得稳住。
同样不安的还有大殿之上的大臣们,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不得离开半步。外面的战斗持续了一个日夜,他们就被困在这里一个日夜。
这一个日夜,他们水米未尽,还要担忧外面的情况,内心简直心火如焚,但沈贵妃在这里,四周还有持着刀剑的禁卫军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等,等到这场最终一方决出胜利为止。
天光破晓,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瘫软在地上的大臣们恍若未觉,他们一个个精疲力尽,平日里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的他们此时个个狼狈,再没有以往的体面。
当他们听到有人来报,说淮王中箭身亡,太子殿下萧琰已经带着人冲进来时,还恍惚了一瞬,以为自己还尤在梦中,尚未清醒。
这,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是太子殿下胜利了吗?!
其实,除了暗中投靠淮王的人,其余人都希望太子殿下萧琰能胜出。淮王一个逆贼,多年前就大逆不道想要谋逆,失败后还在暗地里搅风搅雨,对于这个阴暗的小人,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希望他上位。
想来也知道,淮王自己不坐皇位,而是推举大皇子,肯定也是知道自己不能服众,扶持大皇子上位,他依然可以以摄政王的身份监国,到时候天下还不是他说的算。
而他们这批旧臣,到时候说不定也会被淮王清算。
所以脑子聪明点的都不希望淮王胜出,太子殿下萧琰就不同了,相比淮王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太子殿下一直以来风评极好,就算前段时间突然被下天牢,也有不少人为他求情。
他们都相信太子殿下继位后,一定会是位仁君。
与这些人的欣喜不同,此时沈贵妃却是一脸塌了的表情,她仿佛魔怔了,嘴里一直喃喃的念着,“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会败了呢?明明胜利就在眼前了,我们这么多年的谋划,难道就只是一场笑话吗?”